珍妮小姐,村子里少有的年轻人之一。
在游戏第一天的接风宴上伊里斯就见过对方,她看起来很是清秀,金色的长,碧蓝色的眼睛,虽然脸上有着一些浅淡的雀斑,但当她笑起来的时候,这雀斑反而让她的笑容更富有活力。
而现在,这种有生命力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焦躁和自责。
“你就是安东尼村长派来的人吗?”珍妮小姐看到伊里斯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救星。
她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一边对少年讲述戒指丢失的始末。
“哦,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你明白吗?我只是普通地待在家里,那戒指也好端端地待在我的手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我像往常一样走进浴室,并且将它放进盒子里保存,可等我出来的时候,盒子里却什么都没有!我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将它放进盒子里,是被什么偷走了,又或者是遗落在了某个地方!”
“这是我去世的祖母为我留下的礼物,说真的,我很难想象失去它之后的日子,祖母的灵魂将会对我多么失望啊!”
她的眼泪很快浸湿了那张手帕。
在倾听对方讲述的时候,伊里斯也趁机环顾着她居住的房子——
这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楼。在村民的房屋普遍单层、而只有村长家才是三层的情况下,珍妮小姐的生活水平应该是相对优渥的程度。
尽管房子看起来很新,但屋子里摆放的许多家具却看起来有着一定的年头,上面能找到许多使用的痕迹。
根据村长的说法,奥特兰德村是三年前建成的,那么人究竟是有多念旧,才会将那么多大件的家具千里迢迢地带来新村子呢?
除非······从一开始,对方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伊里斯又在珍妮小姐明显年轻的面孔上又看了一眼。
“你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吗?”少年问道。
他的视线在桌子边转了一圈,然后拿起了盒子里的一条新手帕,向着对方递了过去。
“哦,十分感谢!”珍妮小姐接过手帕,有些感激地道谢:“当然,我敢保证自己没有离开过这间房子!事实上,前天我就接到了一份来自城里的订单,为了完成这幅画稿,我已经连续工作了整整两天了!”
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珍妮主动站起身来,带着伊里斯参观了自己的画室。
画室正中央架着一副巨大的画布,上面涂满了深绿和浅绿交接的颜料,赫然是画的他们刚醒来时遇到的那棵巨木。
显而易见,这是一位年轻的女画家,她还并不怎么擅长协调创作和生活之间的界限,伊里斯很难从门口走到画布前面去欣赏这幅画——他的步伐前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颜料包装,以及那些被团成球的废弃稿纸。
珍妮小姐的活动路线并不复杂,只有卧室——画室——浴室这样的一条直线,可就在这条直线上,却满是来自艺术家创作后的遗留物品。
伊里斯沉默了两秒,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如果他能当场放个火焰咒就好了——他确信自己能努力控制火焰燃烧的范围,不让它把整个屋子都化为灰烬。
难道真的要他把整个屋子帮忙收拾干净,再从这位村民的口中想办法套出点线索来,当个乐于助人的清洁工或是逐字分析的侦探吗!
就在伊里斯的大脑中飞快闪过各种可能的方案,并且逐一确认它们的可行性时,
某道突然而至的灵光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等等······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