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山拿到了很多数据。
没有疼痛的人多半不会感到恐惧。
微弱的痛觉让人心痒。
适度的痛觉让人精神振奋。
再往后,就是痛并快乐的领域。
极端的痛苦和快乐交织,那是色孽。
无意义的杀戮,丧失心智的疯狂,还有对鲜血的极度渴求——则是恐虐——人类身上永远无法根除的兽性。
“你在做什么?”
弗莱迪有些畏惧,并非他本人感到恐惧,而是他体内的远古梦魔感到恐惧。
所以他对兔子小姐的目的更加好奇。
他看得出来,对方并不像自己那么迷恋杀戮。
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完全没有从这个有趣的游戏里得到什么乐趣。
她是在观察,在学习,在模仿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还没发现我得了什么病吗?”
苏山有些失望。
如果梦境恶魔都无法让自己找回痛觉,他只能继续往上找邪神了。
兔子小姐的病?
弗莱迪陷入沉思,他一开始变出的医疗室是对的,兔子小姐一直在那里接受治疗。
但她从来没被治好过。
弗莱迪不是医生,但梦中一切皆有可能,到底有什么是梦境做不到的事?
他可以在梦中杀人。
他可以让梦里的人受伤,梦里的伤还能反应到他们现实的身体上。
他可以在漫画和游戏里杀人。
他曾经放大某个受害者的听觉,让他被噪音爆头。
就是这个。
他可以放大五感,让他们痛觉翻倍,但他从未试过缩小五感,因为没有必要。
他就是去折磨他们的。
如果他们在梦里感觉不到危险,现实里也不会有危险。
可这样无法解释……
痛觉开关?
弗莱迪似乎意识到了关键所在,梦里的感觉是对现实感觉的模拟。
他可以让后天瘫痪的人在梦里站起来,却无法让一个天生的瞎子在梦里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
也许,他可以用某个人的五感与其他人连通,从而做到——
“弗莱迪,我没有痛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所有的手段都对你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