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啊!要上学了,这不我们刚租了房子,娥子和成波上个星期才帮我打扫完。赵振海不在,亏得有娥子她们帮忙。”
“朋友就是拿来用的,嘿嘿,不用白不用,”马春花笑着说,“我还有几个月就回来了,你有什么事也可以用我,干活,我也拿手。”
英子走在马春花身边也显得矮,马春花确实个子高,穿上高跟鞋有一米七了。
“你说你这么高了,还穿高跟鞋,显得我们个子都小。”
“单位要求,没办法。”马春花说着没办法,其实很得意。
这一晚,三个人聊的很热火,马春华说了很多在乌市电视台里的趣事,自己刚开始很生硬,干什么工作都蹑手蹑脚的,她怕被人嫌弃,一点不敢松懈。
有一阵子自己都得了失眠症,彻夜睡不着觉。
每天跟着台里的老师们学习,观摩,自己私下里还请了老师上私教课,纠正自己的错误。
她挤在娥子身边,亏着都瘦。
“秦秋,我去塔桥了一趟,成波说你马上就是真正的作家了,恭喜你呀!说不准你以后就是我的采访对象。”
“好呀,那我等着你,”娥子躺在黑暗中笑着说。
“呀,我看你俩其实是相通的,”英子在另一边说,“你看,娥子喜欢的是文学,马春花喜欢的是文艺,你俩都有自己的特长,唉,就我是普通人,没特长。”
“你快打住吧!还文艺呢!我充其量就是一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你可别给我冠名词了。”马春花拍了下娥子的肩膀,“你倒是可以称为文艺工作者,搞文学的都是文艺工作者。”
“嘻嘻,没人夸,就自己夸。”她骨碌坐起来,一本正经道:“马春花,今天我先采访你一下,请问,你对未来生活怎么安排的,要说实话。”
英子也坐了起来,看着对面,她抿嘴笑。
马春花没起来,“起来,起来,正经点。”娥子拉起她。
马春花磨叽爬起来,穿的吊带睡裙都要垮下去了,她拉了拉自己裙子上的带子。
“我叫马春华,来自偏远山区的一个小广播员,在那个地方,爱人被人抢走,我很不甘心,很失落,于是我产生了远离的念头,于是听从了我的仇人的话,放弃了原先的工作,重新开始,通过我不懈的努力,终于获得了现在的工作,今后我要坚持自己的信念,与过去说永别。”
“你去去去,那是你的爱人吗?那是我的,我的,”娥子打着马春燕的胳膊。
“哎呀,疼,疼,知道是你的,我又不跟你抢,我就说说,你让我说的嘛,我就过个嘴瘾啊!”马春花逗着娥子。
娥子用指头戳着马春花的肚子,“不许过瘾,把这个非法念头消掉。”
“哈哈哈,哈哈哈,”英子笑的倒了下去,又坐起来,“马春花,你小心点,成波可是用了一个青春的时间才混到娥子的青睐,你这马后炮没用了。”
娥子眼里都是火花,她看向英子,虽然看不清,“英子,你是跟我在一起久了吗?说的话都那么诗意。”她拉开灯,下床来到桌子前,翻出一个本子,“你刚才说的什么,我要记下来。”
“哪一句?我说了有诗意的话?”英子有些傻眼。
“成波可是用了,嗯,用了一个青春的时间,才混到娥子的青睐。就这一句。”娥子写着,嘴里嘟囔着,“没想到,你还有这境界,我都没想到,看来,群众的语言就是精粹。”
马春花看着娥子的样子,“说的一点不假,文学家都有些疯癫癫的。”
娥子拍拍本子,“回头给成波看看,这是英子的见地,太精辟了。”
“哈哈哈,你把我的话说给他听,就让他笑话我。”
“才不会呢!这是他前半生的人生写照。”娥子满足的把本子放进抽屉里,又把灯拉灭。
“睡觉了,不闹了,马春花,等你成了电视台台柱子,记得来采访我,呵呵,我大红大紫就从你开始。”
“必须的,到时候我一定要捧红你。”
英子也倒下去,“你俩好好做梦。我去找我家赵振海了。”
娥子嘟囔她一句,“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