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裴府。
裴俊光着屁股趴在床上,一声接一声的闷哼着。
刚才在长安县衙,他学到了一个新知识,徒手殴斗,笞四十;持械殴斗,杖六十;三人以上共殴,罪加一等,五人以上,加二等,十人以上,加三等。
他因为聚众殴斗,刚刚被打了九十杖,屁股都差点被打开了。
得到消息,匆匆赶回家的京兆少尹裴湖,看到他这幅样子,心中一惊,问道:“生什么事情了?”
房间内,长安县丞叹了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今天听公子说,要抓一帮聚众殴斗的纨绔,为了拉近和公子的距离,他屁颠屁颠的就跟过去了。
没想到,要抓的主犯,居然是自己的妻侄。
听说此事涉及大理寺卿,裴湖心中咯噔一下,颤声道:“难道李玄靖要对本官动手?”
张县丞作为知情者,连忙安慰道:“不至于,不至于,你别自己吓自己,如果李大人真的要对你动手,九十杖下去,裴俊早进气多出气少了,怎么可能只是被打肿了屁股,你们是没看到,那天明镜司的人动手,那人内息境的实力,十杖下去,就被活活打死了……”
裴俊听了也觉得冤。
过去二十年,裴家一直强于宋家。
在书院这三年,他也一直压着宋瑜,时不时的找他麻烦,从来没听说,他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妹夫。
大理寺卿李玄靖,在长安当然是凶名赫赫,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存在,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能扯上关系。
宋家也是的,有这么一个亲戚,也不大肆宣扬,他要是知道宋瑜有这么深厚的背景,早就躲着他走了……
京兆少尹裴湖倒是知道宋家和李家的亲事,只不过,李玄靖向来独来独往,宋家也异常低调,两家除了有这桩亲事,在朝堂之上,没有任何的来往和联系。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张县丞,问道:“姐夫,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张县丞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说道:“小辈之间的矛盾,倒也不用太在意,这样吧,我陪伱去一趟宋家,带上裴俊,再准备一份礼物,好好给宋家道个歉,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周家那小子,上次和宋家公子可是真的打起来了,现在不也好好的,两个人好的像一个人……”
裴湖道:“好好好,我马上去准备……”
……
宋府。
宋慕儿在荡秋千,李诺站在后面,每当秋千的度慢下来时,便会为她添一把力。
透明的《法典》悬浮在他的眼前,封面上的数字,从早上的一百四十五,变成了现在的一百六十五,增加了整整二十天,相当于判了两个死刑犯。
虽然判的人数和上次差不多,也没有修武道的,但寿命却比上次多了五天。
宋瑜这个大舅子,可真的是他的福星啊,他跟别人简单约个架,抵得上自己忙活大半个月。
本来他都遇到瓶颈了,抓了二十多个主动挑事,打架斗殴的官二代,拉到县衙一通处罚,停滞了好几天的寿命,又开始增加。
他们要是隔三差五的打一波群架,他连县衙都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