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珏晚上回云中庭搭的是墨砚的车。
墨砚刚和暮寒珏出完差回来,又一块儿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开着车都困得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
暮寒珏斜眼瞥了瞥他:“不然我开?”
“不用不用不用。”
这一句话可比提神醒脑药都管用,墨砚立马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让寒部给他当司机,他怕是要折寿。
或许是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墨砚清了清喉咙,道:“还真是没想到eris竟然把手伸得这么长。”
暮寒珏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也出乎我的意料。”
墨砚道:“受伤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余小姐这回算是彻底被卷了进来,恐怕以后都不会太平。”
暮寒珏通过后视镜与自己对视,锐利的眼神中那股子威压比鹰隼更甚。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只要他还活着。
墨砚刚张了张嘴,暮寒珏就把他打断:“下班时间不聊工作。”
“问你个别的问题。”
墨砚心里咯噔一下子,还挺紧张:“您说。”
暮寒珏非常认真的询问墨砚:“我很凶?”
墨砚脑子一下就空白了。
寒部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着红灯的间隙,墨砚摸了摸额头,回答的模棱两可:“还行吧,主要我习惯了。”
但新入营的那批新兵还没习惯,天天被寒部练得哭天喊地,背地里偷偷管寒部叫“暮扒皮”。
暮寒珏直接默认了自己不凶,接着来了句:“那她为什么会相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还杀人不眨眼,还嗜血成性。
把他想成什么?
墨砚这回明白了。
他那一向杀伐果断的寒部开始为情所困了。
心中唏嘘,嘴上却狗腿子似的开口:“您一向不在乎那些流言,这么多年来,那些词儿都快成了您的代名词了。
余小姐初来京城,又不了解您,被那些流言蜚语带跑了倒也正常……”
没开空调都觉得车里有点凉凉的,墨砚立马将话头转了个弯。
“不过也不难办,找人做做公关,把那些谣言都抹掉不就成了?”
暮寒珏非常不满的啧了一声:“她都已经知道了,抹掉有什么用?”
墨砚:“……”好像有道理哈。
“算了,指望不上你。”暮寒珏很嫌弃的把头别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