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珏冷哼道:“过奖了。还记得你十八岁的时候,王警官动不动就因为这点事儿叫我过去喝茶。”
那时候,暮寒珏可是被陆斯霆个孙子嘲笑了好久。
“下次打狠点。”
“哦……啊?”暮景琛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暮寒珏又重复了一遍:“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暮景琛乐不可支,道:“你这醋坛子可真酸,我写封家书给爸妈烧过去算了,让他们看看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是怎么争风吃醋的?”
暮寒珏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要不要别人当着你的面抢你老婆试试?”
暮景琛:“……那还是算了。”
短暂沉默了一会儿,暮景琛叹了口气。
“不过你也是的,鼻子底下长嘴干什么用?吃了醋你不会跟嫂子说啊?自己闷着闷着闷出毛病来了吧。”
暮寒珏没有回应。
昨晚回程的车上,他几次想开口和余依聊一聊。
但只要一扭头看见她,他的脑子里就不自觉地自动播放她与段旭洲相谈甚欢的画面。
暮寒珏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头脑一旦被情绪支配着占了上风,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尤其是担心自己会说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话,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就比如昨晚,他最想干的事就是把余依没日没夜的关起来,限制她的一切社交,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但就如墨砚所说,余依是心气高的小姑娘。
她决不能忍受被当作金丝雀这样的玩物来对待。
于他来说,余依就像是抓不住的风一样。
他能做的只有安然等待清风自来,而不能企图将其禁锢,自私的据为己有。
她是自由的,没人可以束缚她。
包括他也一样。
暮寒珏看了眼溜进来的余小二,顺手把自己的水杯给了暮景琛:“把猫拎出去再倒杯温水回来,之后你就可以滚蛋了。”
暮景琛一手拎着小猫脖颈后的皮肉,一手拿着水杯,站在门口满脸的幽怨。
“我屁股都还没坐热你就轰我走。”
“还想坐热?”暮寒珏撩起眼帘,“你一个灯泡已经在这里发光发热半天了,再不走很难说我会不会起来抽你一顿。”
暮景琛:“……打是亲骂是爱,谢谢你这么爱我。”
暮寒珏:“不客气。”
暮景琛任劳任怨地干完他哥让他干的活,跟余依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看见他哥没什么事,还有精力骂他跟他开玩笑,他也就放心回公司开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