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到楼上去把爸爸珍藏的红酒拿出来,我今天和女婿喝几杯。”
余依一听眼睛都亮了。
那些红酒是余栾专门为了余依攒的,每年一瓶新的。
从出生一直到现在,整整二十四瓶。
余栾从小就告诉她,这些酒都是要等着以后她出嫁的时候当嫁妆的。
今天爸爸要把那些酒拿出来喝,是不是就意味着……
“谢谢爸爸!”余依开心地松开暮寒珏的手,小跑着上楼找酒了。
余栾在心里无奈暗骂了句没出息,又换上一张冷脸看向了暮寒珏。
“还站在那干什么?进来啊。”
暮寒珏颔了颔首,含笑道:“没您的指示,我哪敢轻举妄动?”
余栾的脸更黑:“哼,油嘴滑舌,一看就是靠着甜言蜜语骗走了我女儿!”
暮寒珏道:“也算是种本事,您说呢?”
余栾:“……”我说?我说我想把你送下去见你爸你妈!
……
余依还没下来,暮寒珏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好整以暇地看着邓书婵和余栾故意离他远远地讲悄悄话。
“老余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邓书婵高兴得连说话的语气有点激动:“你看看寒珏这长得一表人才,对咱们依依还这么好,两个人多般配!”
余栾狐眼一瞪,双臂抱在了胸前:“对依依好?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还般配……我还没点头许这门亲事!”
邓书婵哼了一声,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连攒的喜酒都要拿出来喝了,你明明就满意得很!”
“再说了,你没看到咱家女儿对寒珏有多依恋啊?要是暮寒珏对她不好,她肯定不会这样啊!”
“你忍心把你女儿棒打鸳鸯吗?”
余栾太阳穴突突了两下。
本来,他今天确实是想棒打鸳鸯来着。
但是当他看到余依站在这个男人身边满脸幸福,全身围着粉色泡泡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是反对与否,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余栾叹了口气:“谁让我们俩生了个这么任性的女儿呢。”
邓书婵说:“这是她和寒珏的缘分,绕不开。你怎么就知道她任性一定就是件坏事呢?”
余栾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
邓书婵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决定再助力最后一把大的。
她神秘兮兮地用胳膊肘顶了顶余栾的手臂,压低声音说:“你再仔细看看,我见寒珏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远剡和阿柚的孩子。”
“这气质,和远剡当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比远剡还要更胜一筹。”
余栾垂眼,低笑了一声:“不必再细看了。”
故人之子,当然有故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