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余栾也跟了出来,和暮寒珏相对坐下,忽然说:“虽然我和远剡打架打得多,但是说实话,他在我眼里是个伟大的人。”
余栾慢条斯理地往鸡蛋饼上涂酱,卷上了些菜码,很出乎人预料地放在了暮寒珏面前的盘子里。
暮寒珏微微抬了下眉:“没下毒吧?”
余栾哼了声,过了会儿才说:“你是暮远剡的儿子,肯定也差不了,我相信你。”
“等你通过我的考核,我就正式承认你是我的女婿了。”
暮寒珏似笑非笑的:“您也不必昨天刚打个巴掌,今天就给个甜枣。”
余栾也似笑非笑:“哦,那你爸是个好人,你是个烂人。”
“……”
余依睡到十点多才慢悠悠地起了床,没有任何悬念的让余栾给絮叨了一上午。
她为了躲个清静,拉着暮寒珏就躲进了小药房去让邓书婵给暮寒珏号脉。
邓书婵刚搭上脉的时候还没当回事儿,谈笑风生着和余依聊天,还警告暮寒珏不准欺负她的宝贝女儿。
一分钟后,邓书婵的眉毛慢慢拧起,神色凝重了几分。
“依依,你出去。”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余依看出来了点端倪,自然是不肯就这么出门
她有些心慌着问:“他这个很严重吗?可是我明明已经扎针控制住了。”
邓书婵道:“这属于患者的隐私。”
“可我是他家属呀。”
“家属是吧?”邓书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结婚证拿来我看看。”
余依:“……”谁出门随身带着结婚证!
“乖女儿,没有就出去吧。”邓书婵挥了挥手,“一会儿他就出去和你团聚,不要这么几分钟都舍不得分开,在长辈面前如胶似漆的像什么话。”
余依噘着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疯狂朝暮寒珏眨眼睛使眼色。
暮寒珏看着余依眼巴巴的样子,心里还是挺想把她留下的。
但是,邓书婵如此暗示,明显是有不能当着余依面说的话,是以暮寒珏道:“我选择遵医嘱。”
余依笑容僵在脸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暮寒珏,冷笑道:
“好,你遵医嘱不遵依嘱是吧?你等着,你今天晚上别睡太死。”
撂完狠话,余依两条胳膊一甩一甩的,迈着大长腿,气势汹汹地开门走了。
邓书婵看着余依这凶巴巴的小样子,嘴角抽了抽。
“咳咳……寒珏啊,”邓书婵清清嗓子,“刚才就当妈没说哈。”
这哪是暮寒珏欺负她闺女啊,分明是她闺女把暮寒珏压迫的跟狗似的。
暮寒珏浅笑:“我倒觉得她可爱得很。”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的邓书婵:“……”
终究是她多嘴了。
邓书婵又慢慢地看了看暮寒珏冷硬的五官,心中啧啧这张和暮远剡可以说是同一张模子里刻出来的脸。
她将搭在脉上的手收了回来,严肃问道:“你早些年的时候,中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