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将蝴蝶刀绑在大腿上,用天青色的旗袍下摆遮掩起来。
烟草和尼古丁的味道过于辣口,一个劲地吃小甜点也没能缓解几分。
“小姐,您需要一杯酒吗?”
余依嚼着嘴里的舒芙蕾,点了点头,从侍者手里接过来一杯澄清的酒液。
干巴巴的糕点太噎,喝一点酒中和一下刚刚好。
她微微扬起下巴,好让酒液淌入喉头。
刚喝两口,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宝贝你学坏了。”暮寒珏埋首在她肩头,“又抽烟又喝酒,嗯?”
余依险些被呛到:“你怎么在这?不是还有仪式吗?”
暮寒珏将双臂收紧了一些,不让怀中的小狐狸挣脱:“这会儿他们都去看仪式,这里没有人,让我多抱一会儿。”
余依:“……”
不是大哥,你人不在仪式怎么进行?
“你差不离就得了啊,”余依拿着杯子往嘴里又送了一大口,将剩下的一半递到了暮寒珏嘴边。
“剩下的赏你了,喝完就该干嘛干嘛去。”
暮寒珏挑了下眉,咬着余依的耳朵说:“喂我。”
“行吧行吧。”
嫌弃暮寒珏耽误自己办正事,余依拿着酒杯不管三七二十一,捏着暮寒珏的下巴就往他嘴里灌。
一行酒液顺着他的口角溢了出来,淌在下巴上。
暮寒珏抬手,用手背擦了擦:“你也不怕把我呛死?”
余依挑着他的下巴:“呛死你更好,我直接继承你的千亿家产。”
“庸俗。”暮寒珏揉揉她的头发,“你就只惦记着我的钱。”
“不然我还惦记着你的人啊?”余依搓了搓自己身上肉麻的鸡皮疙瘩,推了推暮寒珏,“好了,我要去忙了,回见啊寒部。”
暮寒珏看着她从裙摆下方抽出两把刀,闪进了那间提前安排好的休息室。
那两把刀是他专门找人为她锻造的。
也好,算是他陪在她身边并肩作战了。
……
陆斯霆和暮寒珏一起坐在灯光昏暗的包厢内。
晦暗不明的灯光模糊了暮寒珏的面容,没人注意到他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
从身体内部逐渐蔓延到每一根神经的燥热令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旋即端起桌上加了冰块的水饮尽。
好烦躁。
怎么会忽然感觉这么热。
陆斯霆一看暮寒珏一个劲地往嘴里送冰水,让人将包厢的温度又调低了些,自己则裹上了外套。
“你没事儿吧?坐这屋里我都觉得冷,怎么你还热上了?”陆斯霆摸了摸暮寒珏的额头。
还没等摸出来温度,暮寒珏往旁边歪了歪身子,避了开来。
他实在是很反感别人摸他的头发和脸。
“墨砚拿给你看过一把短刀。”暮寒珏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陆斯霆一拍手直起了身子来:“还说呢,你是从哪找来的?我找我哥遗物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怎么就到你手里去了?”
暮寒珏向下压了压眉峰:“你确定是斯霈的东西?”
陆斯霆点点头:“我哥的东西我还能认错?”
杯中的冰块尚未融化,暮寒珏的手从上方轻抓着杯口,食指不紧不慢地压着冰块在杯中慢慢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