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栾和邓书婵自从知道了余依受伤的消息就连夜从淮城赶了过来,连工作都抛在一边不要了。
余栾阴沉着一张脸,邓书婵更是哭肿了双眼,被邓杨搀扶着。
“姑姑,别再哭了。”邓杨用纸巾擦了擦邓书婵的脸,“不然等会儿依依见了也要一起哭。”
邓书婵哽声说:“你妹妹遭了这么大的罪……”
余栾冷哼一声:“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找暮寒珏算账!”
余依在病房里躺着追剧,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她抽了一张纸来擦了擦鼻子:“这是谁在念叨我呢?”
丢掉用过的纸,余依侧头看了看窗外蓝天上的太阳。
京城的冬天可真冷,连晴天都这么冷。
……
余栾走在最前面,在走廊里刚好见到了暮寒珏。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余栾难得地见到暮寒珏主动放低了姿态。
暮寒珏对他颔了颔首:“伯父。”
余栾眼里全是怒意,他哼了一声,对邓书婵和邓杨说:“你们先进去。”
暮寒珏站在原地没动,吩咐墨砚腾出一间休息室来,静静等着余栾问话。
余栾看着暮寒珏,疾声道:“让女人为自己挡枪,你还要不要脸?!”
暮寒珏被骂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反而平静道:“伯父远道而来,进来坐坐喝口热水再问也不迟。”
两个人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余栾反倒觉得自己脸上有一些挂不住。
离开军政界时间久了,他反而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对情绪控制得张弛有度。
而余栾不知道的是,暮寒珏那点为数不多的好脾气已经全部给了余依和她的家人们了。
“那就听你的。”余栾冷冷看着暮寒珏,“我就好好和你聊一聊。”
暮寒珏道:“毕竟事关晚辈与依依的婚事,乐意奉陪。”
余栾:“……”
合着在这等着他呢?
亏他还以为暮寒珏这头野猪良心发现懂得尊重长辈了,闹了半天,原来是给他摆了道鸿门宴!
“我活了半辈子,你是我见过最厚颜无耻的人!”
暮寒珏挑衅似的一抬眉:“至少说明伯父对我印象深刻,相信我们的岳婿关系也会越来越融洽。”
“住口!”余栾指着暮寒珏,厉声道:“我想起来你拱了我家的白菜就生气!”
暮寒珏气笑了,舔了舔牙齿:“您就这么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