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段旭洲今晚就托梦再来和暮寒珏打一架,余依赶紧拉着自己家男人还有儿子走了。
天气很好,阳光照在墓碑的遗照上,照片上的人鲜衣怒马,翩然如昨。
回去路上,余依跟暮寒珏说:“我有点想吃蟹黄豆腐了。”
暮寒珏漫不经心道:“跟我说干什么,跟厨房说去。”
余依撒娇道:“可是我想吃你做的嘛。”
“说你爱我。”暮寒珏看着她。
余依知道他还在吃无名醋,无奈的搂着他亲了一下:“我爱你,我还免费送你个亲亲,行了吧?”
暮寒珏挑挑眉,虚握拳头掩在唇边咳了一声,开始装大尾巴狼:“儿子还在后面坐着,你注意点。”
“……”暮逢宣小声嘟囔了一句:“就好像你们什么时候在意过我的感受一样。”
“你就这么和长辈顶嘴?”暮寒珏一边开车一边教训儿子:“回去就跪在祠堂里把家规给我抄十遍。”
余依坐副驾驶上听父子俩斗嘴,也挺有意思。
这些年啊,浮沉荒唐的像梦一样。像这样安然闲适的时光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碧树蓝天的景致从车窗外掠过,仿佛经年来的那些旧事都远去了。
暮延钊和godsarrow造下的罪孽终于结束了,结束得干干净净。
这段惊心动魄的日子烙在心头,成为了余依终生难忘的回忆。
车子碾压着地面上明暗交错的光影,在路口拐了个弯。
“诶?”原本昏昏欲睡的余依从副驾驶上抬起了脑袋,“这不是回家的路吧?”
“你和儿子陪我到十三军加个班,晚点再回去。”暮寒珏边说边打了把方向盘。
车子缓缓驶入军区,停在了办公楼楼下。
暮寒珏像往常一样绕到车的另一边,为余依打开了车门,扶她下车。
没人管的暮逢宣只能自力更生,自己推开车门,从里面跳了下去。
“好生生的,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我们陪你加班?”余依疑惑地下车。
“今天是暮延钊被关押在我这的最后一天,明天国安的人就要来把他带走等候接受审判了。”暮寒珏半抱着余依,顺势捏了捏她手上凸起的骨节。
他轻轻问:“你要再见见他么?现在可以问些你一直想问的。”
余依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轻轻叹息了一声:“我当然要见一见,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毕竟,暮延钊可是欠了她两条人命。
“嗯,可以。”暮寒珏懂余依的意思,从腰后抽出自己那把镶嵌着妖冶红宝石的匕首给了她。
“你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