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跟班。
调解室内,秦母不屑地看着眼前的人:“你说我家子玉用钱雇人去改你的志愿?你是什么人?”
潜在意思就是,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闺女出手。
杭景书没顺着她的话说,直接把签好字的笔录推过去:“看看吧,全交代了。‘
秦母根本不看,倒是她身边的人戴着眼镜把笔录拿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一遍才说话:“是真的。”
这下倒是让秦母自得的脸色垮下来不少,索性她也不装了:“你闹这么大,想要多少钱?”
能用钱解决的就都不算事。
一家子泥腿子,现在靠着当个体户有点钱怎么了,没权说什么都没用。
王四兰在这也丝毫不惧:“我看你是老母猪戴金耳环,光会装腔作势,还多少钱,我告诉你这事就得没那么好解决!”
今天秦母戴的还真是金耳环,听见这话当时被气的七窍生烟,手指着王四兰“你,你你”的半天没说出什么反击的话来。
周毅然敲敲桌子:“都安静点,有事说事。”
秦母把所谓的笔录推回去,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我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就是改个志愿罢了,他们家再能耐还能翻天?
现在有钱不见得能管用,但有关系肯定有用!
果然不一会,秦子玉就被带出来了。
跟刚才的慌乱比起来,秦子玉已经淡定多了,只是脸上的巴掌印破坏了和谐。
秦母的眼神瞬间不对了:“子玉,她敢打你?”
秦子玉扎在母亲怀里诉委屈:“妈,你得给我做主,我要告她!”
情势好像在一瞬间就发生了反转,杭景书变成了要被告的那个!
“都别冲动,孩子要是有了案底,这大学肯定没法上了”,蔡老师苦口婆心的劝了这个劝那个,两边人剑拔弩张,倒是都不太搭理她。
秦母气势很足:“我闺女不过是雇人改志愿,也没成功,但她确确实实打了人!”
杭景书直接反驳:“是不是第一回可不好说,我劝你问仔细了再说话!”
这话一出,秦子玉窝在秦母怀里的动作都僵硬了。
去年的事是秦子玉和秦父办的,秦母根本不知情。
她一心向着女儿:“你少在这污蔑人,我告诉你这事没完,还上大学呢,回你老家种地去吧!”
惹了秦家还想好?
门都没有!
杭景书早就做好功课了,她根本不怕闹大:“我还要告秦子玉呢,她侵犯公民通信自由权利,这事肯定没完!”
“闹腾什么呢!”周毅然回头一看,立刻敬礼:“所长。”
刘所长也是老油条了,他背着手溜达到这里,就是为了和稀泥。
这秦家和他绕着弯的有亲戚,但杭家也确实是帮他立过功,他收到秦家消息也没打算为难杭景书,反倒是想大事化小。
“这秦同学的事认真来说,可是要拘留的,到时候要是被学校退学……”刘所长停顿的很有艺术。
果不其然,只见秦家母女二人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他瞬间调转风口:“当然了,小杭同学这一巴掌,按说也得按伤害罪处理,这大学恐怕也……”
即使周毅然平时总骂刘所长老油条,此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处理方式。
家长最怕的就是孩子档案有污点。
既然你们俩都有错,那不如就互相抵消,一笔勾销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