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撇撇嘴:“他们不吃,我自然要打到他们吃为止!”
“……”
青霖一根针,差点扎到自己手指!
顾非晚知道阿狸的来历,这个小姑娘似乎受过重伤,记不得从前的事情,脾气就如同小娃娃般,既单纯又执拗,却极听宁维舟的话,
宁维舟让她以后护着顾非晚,阿狸就与顾非晚形影不离,哪怕睡觉,她不是在窗外树上,就是挂在房梁上,
只有顾非晚身旁有宁维舟在,阿狸才会自己跑出去玩耍。
不过安然和阿狸玩的很好,四岁的安然比十岁样子的阿狸更像大人,
安然带着阿狸认字,阿狸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能勉强坐住,只为了认完字,安然会带她一起去看宁维舟送的两只小豹子。
小豹子从小离了母豹,靠羊奶养活,对人类倒是亲昵的很,
阿狸极喜欢这两只小豹子,有时候嘴里不停呢喃:“我也有过两只猫猫……”
但若是细问,阿狸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非晚问了几次,看阿狸被问得烦恼,也就不再问了。
“哟,这地方倒是个好的,又暖和又安静,房里是哪位贵客?是公主娘娘还是亲王侯爵?”
刻意的高叫,让女性的声线格外尖细!
顾非晚皱了皱眉头,青霜疾步而出,站在廊下冷眼望着来人。
“哎呀,真是吓死人了!”为首的妇人将胸膛拍得砰砰响:“长成这副鬼样子就算了,怎么还敢出来露脸?”
身后人附和:“就是,好在现在是白日,要是晚上,真还以为撞上了厉鬼!”
“女子容貌最为要紧,毁了容貌就该躲在房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七嘴八舌,哪怕青霜心智坚强,也难免红了眼眶!
邓子月那一剑,在青霜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虽然济世堂配了上好的药,疤痕已经褪去狰狞的紫红,但痕迹仍在,孙大夫曾说过,要完全消去疤痕,怕是要个两三载时光。
从前在顾府和大将军府,从来没人会盯着青霜的疤痕看,更别说拿出来议论,
此时被一群打扮富贵的妇人盯着议论,青霜忍不住眼泛水花,
可青霜素来要强,强忍着泪水就要发问,一双手搭在她肩上:“怎么出去也不披件衣裳?冻着了怎么好?”
青霜回头去看,见顾非晚将一件袄子披在她肩头,拍了拍她:“炭盆要灭了,阿狸不高兴,你去哄哄她!”
本来能忍住的泪水,瞬间滑落!
不想让人看出流泪,青霜低着头“嗯”了一声,钻进了屋里。
顾非晚这才抬头看向廊下:“都是女子,为何对一个姑娘恶言相向?”
为首妇人鼻子出气:“不过一个奴婢,说她几句怎么了?她吓着了我们,随手打杀都是小事!”
顾非晚眸色一冷:“夫人好大的口气,我吴国律法,纵使卖身主家的奴婢,也不许随意动私刑,更遑论打杀!”
“你就是顾非晚吧?”妇人下巴高抬,满眼鄙夷:“一个弃妇,有什么资格在我等面前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