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衣帛撕裂的声音连连响起,夹着宁南顺的怒骂,和宁二夫人的尖叫,
偏门处闹成一团,可没人敢来看这份热闹,
不消一盏茶的时刻,宁南顺夫妻两人就瘦了一大圈,
地上扔了好些细软,黄金、白银、各色宝石跌落在泥地里,看得人心里疼的慌!
宁南顺夫妻被剥得都只剩下一件中衣,蹲在地上,双手环住自己,瑟瑟发抖。
“都搜干净了?”
“回将军,都干净了!”
镇国公点点头,这些人的手做事,他是放心的。
“走吧,出了这道门,记得管住自己的嘴,要不然这些人随时能让你们彻底闭嘴!”
宁南顺和宁二夫人经过刚才的剧烈挣扎,此时手软脚软,哪里能起的来身?
领头的府兵见状,一手拎起一人,随手就朝门外一扔,
两人如雪球般,咕噜噜滚了好远才停下!
镇国公一瞪眼,那府兵讪笑:“您老一心软,大将军那边又要不满意了!”
镇国公闻言,无奈叹气,摆摆手:“关门!”
偏门砰的一声关上,宁二夫人应声大哭!
大街上都是渐渐消融的雪水,她只穿了单薄的中衣,这时候浑身湿透,
此处虽然是偏门,但是现下天还大亮,巷子口人来人往,刚才的动静早就引来了许多目光,
宁二夫人将青丝散乱,衣衫不整,只顾埋头痛哭!
她就是没嫁给宁南顺之前,也没受过如此屈辱!
今日那些浑身马粪味的军士,将她浑身摸了个遍!
枉她费尽百般心血,才让自己挤入上流贵族,可还没享几年福,就从云端跌入泥沼,
她不服!
“夫人快起来吧,留在这里被人看笑话!”宁南顺受不住巷子口这么多看热闹的视线,只想赶紧离开。
可宁二夫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两人拉拉扯扯,又惹来巷子口一阵阵哄笑。
“走吧,看来镇国公是诚意十足。”
街角一辆马车内,顾非晚放下车窗帘子,
“哼,他特意派人叫我来看,若面子功夫做得不好,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宁维舟话语冷漠,可双手却忙个不停,
车厢里燃了盆炭,他打开身边的手炉,换了烧得通红的新炭进去,小心裹好绒布,塞进顾非晚手里:
“马上就要天黑,这时候喊人出来,若是冻坏了你,我和他没完!”
顾非晚莞尔一笑:“既然出来了,那我们去吃羊肉汤锅吧?陈娘子那里的新菜式,听说极有趣。”
“好,都听你的!”宁维舟扬了眉眼:“只是回去安然问起,你可别说是我的主意!”
车轮滚动,车厢里暖意融融。
顾非晚喜欢看宁维舟笑,一是养眼,二是宁维舟吃了太多苦,她心疼!
别看宁维舟和镇国公府闹得水火不容,可越是在意,才越是会闹。
不过眼下,帮宁维舟报了杀母之仇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