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照姑娘说的做!”
两人说到这里,纪月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早膳来啦,快别只顾着说话,先把五脏六腑填饱了,人才有精神呢!”
“哟,这怎么还跪了四个孩子?”纪月怡惊呼,
“劳烦大舅妈让人带他们下去用饭,第一次来,可要吃好吃饱!”
“这个好说,包在我身上,孩子们,快起来跟我走吧。”
纪月怡招呼着,四个白家兄妹偷瞧了黄麻子一眼,乖乖起身出去。
一顿早膳吃到尾声,宁维舟回来了。
顾非晚介绍了人,又说了黄麻子的来意,宁维舟豪爽大笑:
“黄掌柜放心,非晚是我娘子,我定会护她周全。”
见过了宁维舟,黄麻子就再没坐下,只说吃饱喝足,外面还有一堆事务要忙,先告辞了。
顾非晚也没留他,让人好好的送了出去。
“姑娘,这黄掌柜什么意思?”青霖若有所思:“怎么看着恭敬,可奴婢觉得,却有一丝试探?”
顾非晚回头望着她,笑道:“咱们家青霖出息了!以后也是个能做掌柜的料!”
青霖脸皮没有青霜那么厚,听了夸奖,有些难为情:“不和姑娘说了,人家说个正经的,您偏打趣人家!”
“我可没逗你玩!”顾非晚坐端正了:“你是我身边知根知底的人,要是没有那份才能,日后我出份嫁妆,替你好好挑个人,嫁出去做个正头娘子。”
“但若你有这份才能,又愿意出来做事,怎么就不能做个掌柜?”
顾非晚说罢,朝门外抬了抬下巴:“黄麻子是内侍,顾家照样愿意用他,何况你还是我身边得力的?”
青霖一脸欣喜:“姑娘,我真可以?我是愿意的,不嫁人,我愿意做掌柜!”
“有志气!”宁维舟在一旁夸道:“不愧是我娘子调教出来的,女子就该有你这般的志向!”
“是,这姑娘才是对的!”门外响起盛秉文的声音,
“外祖,您怎么起来了?”宁维舟立马去搀扶,顾非晚也站了起来,迎了两步,
“坐好,你坐好!”盛秉文朝顾非晚抬抬手:“一家人,不用拘礼,何况你还怀着孩子?”
昨夜一闹,盛秉文的脸色远远没有昨日初见时那么精神,嘴唇发乌,脸颊透着灰黑。
他艰难坐下,叹了口气:“还是顾家会调教人啊,非晚见识远大,不拘泥于男女,就连身边的丫鬟都能有如此眼光,我真是自愧不如!”
他拍拍宁维舟的手:“当年,我若是有顾家一半的胆魄,也不会将你母亲教得这般软弱,任人欺负,她要是有非晚一半坚强果断,就不会那么年轻了断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