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幸灾乐祸,到时候看阿狸抓狂,我可按不住!”宁维舟嘴上这么说,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遮不住。
“我给她回封信,好好安抚一下!”顾非晚铺好纸,提起笔写了一通,写完将信纸放进信封时,突然又朝青霖吩咐:
“让安然也写一封信给阿狸,她是阿狸的习字老师,得好好与这位学生说说,生气的时候练练字,就没那么生气了!”
两封信很快写好,放在一处,就等着明日送出去。
“母亲,这几日我想出去转转,看看铺子,外祖说,江南是盛家的祖地,不能忘本的。”安然提了一个小要求,
顾非晚想了想,答应下来:“记得多带两个人,把朱嬷嬷也带上。”
“明日我还要出去,正好和安然同行,到时候我办完事再去接了她一起回家。”宁维舟见顾非晚有些担心,马上给了主意。
第二天,顾非晚刚吃完早膳,在书房看账本的时候,就听下人通传,说陈家姑爷一家来访!
顾非晚有些诧异,陈伯昌不是昨日刚来过么?
陵县虽然离芜州不远,但一个晚上打个来回,还是很赶了,
再说,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赶夜路?
“有说什么事吗?”顾非晚放下账本问道。
下人回道:“倒没说,只说带着女眷来给夫人和老爷子请安!”
顾非晚皱了皱眉头,这陈伯昌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照顾非晚的性子,这样遮着心思的拜访,不见也罢,
但想到昨日盛秉文的态度,她站起身:“将人请到前厅。”
下人应声退下,青霜冷哼一声:“别是见盛家又住上了大宅子,来打秋风的吧?”
顾非晚一琢磨,难道是见他们回来了,怕秋月醉的引子被盛秉文传给宁维舟,这才着急着连日找借口上门?
说实话,顾非晚是没将秋月醉的引子放在心上,
与顾家而言,这样的方子想要,就会有很多!
“去见见就知道了!”顾非晚揉了揉腰,来了江南是一天都没有歇过!
等顾非晚到前厅,才发现厅堂内站了满满当当的人,
陈伯昌是昨日见过的,此时正笑容可掬的望着顾非晚:
“打扰弟妹了,我回家一说弟妹的风采,贱内和孩子就吵着要来见见京城的贵女,以后也好比过陵县的那些小家碧玉!”
“快,不是说要见见弟妹的么?怎么到了跟前却畏畏缩缩?不像样!”陈伯昌一通教训,从人堆里扯出一个妇人:
“这是你姐姐,澄儿走后,后宅无人打理,我就娶了她进门!”
妇人小模小样,小小的脸,小小的腰,个子不高,一望之下,如随风杨柳,
但凡外面的风刮大点,都能将她吹上天!
只见她低眉顺眼的迈了半步,朝顾非晚一礼:“陈刘氏见过弟妹!”
声音轻轻柔柔,莫名还带了一丝委屈!
顾非晚不明所以,这委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