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羞恼,转身一脚踢到槐序的腹部,将她踢飞出去。
槐序吐着血倒飞出去,顺手摔出去一只玛瑙镯子,背部撞上柱子,密密麻麻的、针扎般的痛楚蔓延全身,蜷缩起来护住腹部,让自己好受一些。
玛瑙镯子碎片满地,远在情情渡的阴阳家下属和长老收到求救信号,都往这边赶来。
风荷担心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临走前风荷转头满含阴戾瞥了慧能一眼,拾起琵琶化作一道流光逃走。
慧能扑上前趴在归舟身边,颤抖着手掏出怀中各种各样的丹药往归舟嘴里塞,还伸手指探归舟的鼻息,眼中满是泪花,生怕归舟有个三长两短。
槐序靠废墟坐着,掏出丹药一粒粒往嘴里塞,被苦得直流泪,心里想着回家要让祖师把药换成好吃的。
看到慧能的滑稽模样,笑出声又牵扯到伤口,疼得直抽气,吃药还堵不上她的嘴:“你可省省吧……大美人本来没事,一会儿别被你塞药太多不小心噎死了。”
她愣愣看自己的裙角和大氅底下,裙子底下都沾上混合雨水的灰尘,还有泥泞,心想怎么都弄不干净。
槐序抬头望天,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地上破瓦朽木堆成一堆,半颗瓦片上的绿草掩埋在底下,只露出一个头,带着湿意的春风拂过她的脸颊,有点冷。
春雨停下,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夜空中厚重的层云,半掩明月,明月光辉不减,照亮归人回家的路。
阴阳家的长老很快赶过来,惠联、无尘、海棠夫人一并赶过来。
慧能膝行至惠联脚边,扒着大腿哭嚎:“师父、师叔,救救明月奴,明月奴快死了,呜呜,救救明月奴。”
惠联面色不佳,拉着他的胳膊让他起来,海棠夫人鬓散乱、蛾媚堪堪只化一半,阻止道:“先把孩子们带过去疗伤,其他的等好了再说。”
“我、我带明月奴和槐序来还蝉蜕,槐序算出蝉蜕主人在红袖楼,我就叫上他们,此事之过在我,我愿意受罚,我认!”
“蝉蜕主人在桥那边当垆卖酒,我们被千年不化骨盯上,它看上明月奴好相貌,想要明月奴的皮囊。”
慧能跪在地上恨声道,他面上满是血和泪,身上泥水一块一块的,自责和愧疚几乎将他淹没,此时目眦欲裂。
一时之间,竟有金刚怒目之态。
元明道人抱着满身污浊的归舟,对惠联轻轻摇摇头,白榆紧跟其后,化作两道剑光回到情情渡,直冲杏林的门奔去。
杏林就是道医门派,门派老祖宗没有取“医谷”、“回春林”等名字,主要是他嫌俗,一拍脑袋、灵光乍现,就干脆取了个杏林。
加上他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