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旗见到他后,十分激动,“都以为你出事儿了,可我知道,凭你的本事,一定能平安返回。”
“我马上给郡王府送信,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世子!”
“老弟,等着领赏吧。”
其他人也恭喜他,只是,神色有些揶揄。
姜凡心里清楚原因。
他这次干得不光彩,用下三滥毒药才得手,有辱斯文也是真的。
你说这不都剿匪成功了吗?
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很重要,因为剿匪成功之后,就要论功行赏了,谁不想多获得一些功劳?
马总旗等人很熟悉姜凡,认为他应当居首功。
其他锦衣卫则不然。
救世子,那是陈公公送去丹药,才把人换出来的,陈公公是首功。
诛灭万毒山,的确是姜凡下的药,可这玩意儿,其他人也能干。
没什么难的。
用药把人一迷,再上去砍两刀。
谁不会?
更重要的是,这玩意儿他不光彩,你要是把姜凡算作首功,岂不有损锦衣卫的名声?
因此,论功时,不少人觉得,不能给姜凡定首功。
但可以用其他方式弥补。
比如说,金钱。
姜凡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清楚明白。不过,他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参与。
随后,他找到马总旗,告知自己要回青山县去述职,不在定远县留了。
马总旗劝阻道:“封赏估计就在路上,你现在回去,不是吃亏吗?”
其他锦衣卫都是各找关系,拉帮结派,面红耳赤地争取功劳,就怕自己功劳分的少了。
姜凡一走,谁来帮他说话?
“我吃几碗饭,自己心里有数。”姜凡说道,“现在就是给我天大的封赏,我也接不住!”
别人在上面都有关系,姜凡的功劳大又如何?他也不想太高调,更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
马总旗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争取,该是你的,都帮你拿到。”
姜凡不再多说,借了一匹战马,带上自己的行囊,头也不回地奔青山县去了。
离开定远县不远,姜凡放开马只管跑,只用半天左右的时间,便到了青山县。
一路纵马进城,亮出腰牌,自然无人敢盘查。
他没有去县衙,而是回自己家,先换洗一下,之后再去县衙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