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父母官?你们哪里来的自信?”
“教你们个乖,我范阳卢氏,已经打通了关节。”
他指了指头顶,“这叫上面有人好做事。”
“真当自己没权没势,花几个钱就能当官了?”
“这渔阳的下一任,必然是我那叔叔卢然,他好像还在前厅吊唁吧。”
赵大听完,一**坐在了地上,嘴上不住的嘟囔着,
他的脸上,已经止不住的老泪纵横。
“范阳卢氏,门阀出手了?老爷啊,钱打了水漂,赵家完了呀。”
卢四起身,“你这么一提醒,我还是要给我叔叔些薄面的。”
“别被说成我叔侄欺负你。”
“咱们前厅见,我好好把赵平的棺椁请出去。”
说罢,卢四迈步,轻快的往前厅走去。
赵淮皱着眉头,不理在地上嚎啕的赵大,跟着前往大厅。
汉末最重孝廉之名,要是真把赵平的棺椁拉出去,自己不孝可是做实了。
赵淮的心里也在暗暗嘀咕,都说穿越的,好歹有金手指傍身,怎么到自己这么艰难。
只是现在看来,倒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厅上,卢四引着自己的手下,甩着手上的欠条,
他洋洋洒洒的讲着赵平欠款的事情。
“乡亲们,前任县令赵平,拖欠我青衣帮钱财,借据在此,说赵平去世后,由赵淮偿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虽然我也不想做的那么绝情,但赵淮推脱抵赖,我今天只好收回赵家这宅子了。”
“来人,将棺椁请出去。”
卢四的手下早就做好准备,腰间绳索往棺椁一套,手中大棒穿过绳索,
真是麻利又专业。
卢四一声吆喝,“起!”
“慢着,我看谁敢动。”赵淮踏步向前,一声厉喝。
今天任由卢四把赵平的棺椁掀出去,于情于理,只怕赵淮以后都没法混了。
一时间剑拔弩张。
“圣旨到~~。”
远远的,就有呼喊声传来,所有人一震,这个时间,大抵是朝廷宣布渔阳郡守的人选。
卢四眉梢一翘,挥挥手让手下停手,凑到了人群中。
他对着一名中年儒士,恭敬的弯腰,
“卢大人,渔阳郡守非您莫属,草民提前恭喜您了。”
儒士正是卢然,他强自表现的镇定,“朝廷尚未公布,胡说些什么。”
众人中不乏有机灵之人,怎么会不知道卢然与卢四的关系,卢然前些日子又大肆笼络郡中属官。
看来这郡守一职看来非卢然莫属。
一时间道喜声连连。
只是将赵淮晾在一边,稍显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