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佳容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村长也颇觉得脸上无光,叹息着说:“你也别怪我,毕竟对方是县太爷的岳丈,他们真要对付我们村的话,随便提高点税收,都是我们承受不住的。”
佳容仍旧保持着笑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村长爷爷这一点可以放心,我总不至于拿着全村人来开玩笑,真到了那一步,不用您说,我也会自我牺牲了。”
村长看着佳容这样,再次叹了叹气。
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银杏婆婆,他颇有些不自然的说:“这事我也没有办法。”
“行了,你以后再为了她们欺负我徒弟的话,就不要再踏进我医馆的大门了。”银杏婆婆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村长。
村长欲言又止的看了银杏婆婆几眼,叹息着离开了医馆。
等他走出医馆后,银杏婆婆才对佳容说:“他这人就是这样,一辈子为了村里付出。”
银杏婆婆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佳容也懂意思,乖巧的说:“师父,我都明白,当初也是村长爷爷救了我,我不会白眼狼般为了这点小事记恨他。”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银杏婆婆赞赏的看着佳容。
缓了缓,突然提了一句,“若是不行的话,我去找找以前的人,你也不用太慌乱了,不过你要有准备,我的藏身处若被发现了,不说我以后没有自由被人拘禁起来,就是你也一样,毕竟比起我,你的手术更惊人。”
佳容面色复杂,犹豫着该不该接受这种好意。
她想了想,说:“不用了,我觉得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反正最差也不过是我用药把孟初迷昏而已,不过师父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吗?毕竟这种事情说不准,指不定哪一天就遇上了。”
银杏婆婆双眼微显朦胧,望着远方,良久后,才缓缓道:“其实日子太远了,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说着,银杏婆婆就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
看她的样子,佳容可不相信什么忘记往事的话,这明显是记得太深且极其痛苦才不愿意提及。
佳容也不是一个三八的人,没兴趣去挖人家的伤口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改而用一种极其轻快的语调说道:“不记得了就罢了,我们以后不提这些了,反正以后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我师父。”
银杏婆婆望向佳容,低笑一声,声音未散,笑容已经敛去,她手指指向上方,说:“他的权势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佳容诧异的挑高了眉,在这时代能代表天的也就皇上了,一脸古怪的问:“难道是当年的圣上?”
银杏婆婆瞪向佳容,轻斥,“这种话你也敢胡乱说出口,不敢被人听了去吗?”
佳容笑嘻嘻,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我们这种小地方,谁也管得到啊!再说现在医馆里,不是只我和你吗!”
银杏婆婆白了一眼佳容,神色复杂的低语了一句,“虽不是皇上,却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