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容秋此时倒是真的有点想要了,“如果我能得到那件宝贝,就可以让一个我去上课,另一个我跟颜哥哥玩了!”
颜方毓故作惊讶道:“我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上赶着找欺负的。”
容秋看了一眼空药碗,又看了一眼颜方毓的肚子,怜爱道:“欺负……就欺负吧。”
毕竟老婆这么辛苦给他生兔崽。
不过是自己被揉揉搓搓几下,值啦!
颜方毓:“……你那是什么眼神。”
容秋歪头:“呣?”
颜方毓:“你……我……罢了!”
怎么有兔子不想说实话的时候就硬装可爱啊!
——关键还确实挺可爱的。
颜方毓一滚袖袍从床边站起。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容秋本来以为他要在这儿一直陪着自己的,一听顿时焦急起来:“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上课,”颜方毓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没关系,虽然某些人第一节课就要翘,但我念在其情有可原的份上,就不计他旷课了。”
容秋:“!!!”
容秋:“对了今天下午有因果课!!!”
每个月!
只有一节的独苗!
老婆教的因果课!
容秋从拿到课表的时候就开始数着日子盼了!
他蹦起来扑到颜方毓背上:“我要上我要上带我走带我走带我走!”
颜方毓反手托住小兔屁股,嗓音微凉:“跟我走做什么,上课哪有躺着舒心?躺着还有一茬一茬地朋友上门想陪你玩。走了只遭坏人欺负。”
上午刚开始有人来探望时甄凡并不在,但颜方毓在屋内设有结界,外人并不能进来。
容秋的同窗们没见到人,但从甄凡那得知他情况已然安稳,便也放心离去了。
唯有天牝津一行人——特指天牝津本人,见门打不开就还想硬闯,最后是被小甄长老劈头盖脸地骂走的。
然而一等转头面对房里的颜方毓,甄凡霎时收起刚才骂人的气焰,怂得连屋门都不敢敲,抠了抠门板声若蚊蝇地说他会帮忙把来探病的人都挡住。
瞧瞧,咱们的小兔子多受欢迎,还需有专人守门的!
颜方毓说着说着,语气中就带上一点怪里怪气的酸味。
容秋没了他还能有这么多的朋友,而他失了容秋,身边竟再无一个长久的陪伴了。
这红尘俗世,原只有他一人是寂寞的。
一种很是微弱的惶惶感攀上了颜方毓的心脏。
——到底是他勉强纵容着小兔子黏黏糊糊的追求,还是他其实早已乐在其中……或者说,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