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之上,众目睽睽,其他学生只以为老婆是在随意扫视众人,只有他知道对方是在看着自己。
又或者,是台上俏先生,台下怀着自己的小兔崽……
啊,好奇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容秋也可耻地脸红了。
他心中止不住地想着,怪不得颜方毓当时死活不愿让自己叫他“先生”或是“师父”。
老婆这样正直的人,肯定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师生恋”的“禁忌感”吧!
嗯嗯!
经辩课时聊得太开心,容秋的心口就像鼓胀着糖水吹出的泡泡,飘飘悠悠,美得不行。
他一路蹦跶着来到药庐,心情依旧没有平复。
容秋走去药田,对正要出来的甄凡露出一个又甜又软的笑容。
“甄~师~兄~嘻……”
甄凡看见他怔愣了一瞬,脸陡然黑了:“你还知道回来!”
“——不对!”他的脸一下子更黑了,“你怎么就回来了?!”
“啪”
容秋心中美美的泡泡破了。
对哦,他是跟老婆私奔跑的,这时候回来怎么说都少不了甄凡一通骂。
甄凡咬牙切齿:“你笑什么?!你还好意思笑!”
容秋:“我不是、我没有!”
他只是还没来得及换上别的表情。
吴用本来正跟在甄凡后面也要出来,但听见田外先生咆哮的声音,他毫不迟疑就地转身,头也没抬地又钻回了药田里。
容秋:“……”
他们的同窗情谊真的好脆弱。
甄凡并没有听容秋狡辩的意思,像团黑旋风一般掠了过来,伸手扣在他腕上。
容秋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一只铁钳钳住,脉搏差点都被摁没。
甄凡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给容秋探脉,足足摸了半盏茶的时间,后才“哼”了一声把他的手腕丢开。
容秋此时才敢小心翼翼地出声发问:“怎么样啊?”
“倒是好得差不多了。”甄凡没好气道,“但好得差不多了就能到处乱跑了吗?你前日才动了——”
他本来吊高的嗓音骤然一滞,向四周看了看,见目力所及之处除了草木房屋并无旁人,这才松了口气,又狠狠瞪了容秋一眼。
容秋连忙指天发誓:“我、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你感觉就是好了吗?要是天底下所有病人都能靠感觉断病,那医师早早入土为安算了!”甄凡恨铁不成钢地一下下戳着容秋的脑门,“你不懂事,胡来也就算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