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踩过点,那里下手最合情合理,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那蛇见血封喉,他活不了的。”
“行动前奴婢核实过身份,行动后也检查过,绝对不会有万一。”
点头,慕连枝释怀地笑了:
“你做的很好,也想地很周到!冷云,你这次救的其实是我的命,我欠你一声‘谢谢’。”
面面相觑,几人明显都惊愕了下:
“小姐?”
“小姐,王掌……他跟你有何仇怨?你为何要这般……除掉他?”
这其实也是冷云一直想问的,这一次,却是被夏秀问出口的,很机灵的,几人说话都适当的有所隐晦跟保留。
“他是三年前就死掉的那个人!”
“三年,他隐姓埋名在外有妻有子、逍遥快活挥金如土,一纸婚约却将我困在了这囚笼里,被欺骗、被磋磨、被埋怨、被献祭、被取血……”
“我不做个真寡妇,怎么对得起我这三年的付出?我若不是个真寡妇,他一旦归来,我这个占位的眼中钉、污点哪还有存在的必要?”
“我若没了,毓秀院里的人哪个会有好下场?”
“所以,我们得活着、得好好地活着,谁不给我们活路就让他也无路可走,一个本就死去的人再死一次又何妨?”
瞬间了然,几人都惊得眼珠子差点没当场滚出来,最后却都有志一同地选择了沉默。
……
自从在百鸣坊偶遇后,而后接连的两天,北堂翼时不时就会想起那天的一幕。
这天,书房里正批阅着公文,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墙上的一幅山水画,明明只是一道道山水交融的曲线图,不知怎的,他脑海中却不停地幻化着那女人凹凸有致的娉婷身姿,一颦一笑,倾国倾城,举手投足,万种风情。
手里还握着笔,北堂翼却不自觉地走起了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小厮的通禀声:
“大人,德福公公来访——”
“进来吧。”
北堂翼阖上公文,他起身的瞬间,皇帝的近身太监也带着一个小公公走了进来。
“见过北堂大人。”
“不敢,福公公有礼。”
德福本名“卜德福”,是内廷第一总管,也是圣上身边最信任的人,因为他姓氏的缘故,听起来略不吉利,所以,他自请避讳、去了姓氏,自称“德福”。
外人则都是称呼他为“福公公”。
北堂翼刚要跪拜接旨,却被福公公伸手拦了下:
“大人,老奴这次是来传口谕的,无需多礼。”
“七夕在即,太后意在皇宫别院举办盛宴,五品及以上官员及女眷均在受邀之列,还望大人捧场。老奴最近也是忙翻了天,若有做事不周的地方,还请大人莫怪。”
说话间,他递上了一张红色的邀请函,同时不着痕迹递过去的,还有掌心里一个金色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