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
下床倒了杯水喝了,虞华接连喊了两声,门外才传来奴婢的回应声:
“娘娘,您怎么醒了?”
虞华再想倒水的时候,几个大步上前,谷雪接下了她手中的茶壶:
“奴婢来。”
敲着发胀的额头,虞华睨了她一眼:
“你干什么去了?”
“娘娘,奴婢一直在门外,那个……太子殿下交代过他在的时候不让奴婢们太靠近,尤其是夜里,奴婢也怕打扰两位主子的好事,就、就挪去了门外的廊下。”
想起之前听到的屋里的动静,她也禁不住地心跳加速:
“娘娘,太子也是为您考虑,您有什么吩咐?”
原以为自家小姐是大家闺秀,没想到每次房里她的动静最大。
也难怪太子殿下如此痴迷还每次都不让她们靠前,这要传出去,有损的只怕是太子府的颜面。
在谷雪的认知里,这是青楼里的女人才会做的事儿,于太子妃怕是不太雅。
之前她也暗示、提点过,不过毕竟是主子的闺房之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没领会还是不愿控制,她也就不再提了。
“嗯,太子人呢?你可有看到?”
眼眸轻阖,虞华还是单手揉着不太澄明的太阳穴,对之前发生的事儿,她却也只有个大概模糊的印象。
唯一的感觉就是困跟累。
每次,欢愉是有的,就是似乎很短暂,倒是事后的感觉格外明显,虞华想太子大约是非常喜欢她的,虽然两人这事上一月也就那么两三次,但每次,她都是筋疲力竭。
这些年一直如此。
她听母亲说过,男人只有喜欢一个女人才会想要、才会如此,但深爱都会节制,要么少而频,要么就频而少。
她觉得太子应该是属于后者,每次都没命的折腾,每月过来的次数倒不是很多。
也幸亏如此,否则她还真有点吃不消。
这种事,也只有最初是欢愉的,后面大约也就那样了吧。
走了个神,她心下突然就有些空落落的,正不解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之时,就听谷雪道:
“太子刚去了偏殿,殿下说突然惊醒有点不安、去看小殿下,他还叮嘱奴婢们不要吵到您,说他很快就回来,没想到您还是醒了。”
“是吗?”
点头,见她似有些呆愣,谷雪刚想说“让她别多想,太子以前过来的时候也经常半夜过去,就是她睡着了不知道而已”,虞华却先站了起来:
“走吧,去给我拿披风来,本宫也去看看。”
“是~”
转身,谷雪又去忙了。
……
一路上两人也没再交流,到了偏殿,免了值夜丫鬟小厮的礼,虞华也放缓了脚步。
内室门前,见屋内似还有微弱的光亮,也不确定两人是睡着还是没睡,她便没再让谷雪跟,一个人往里走去。
内门前还站了片刻,虞华正想推门看看,门内却突然传来了咕哝的童音:
“父王,孩儿长大了。”
“嗯。”
“父王,您以后不用每天辛苦来陪我了,孩儿不怕、孩儿可以一个人睡的,你去陪姨母吧。”
“信儿最勇敢了,是父王的宝贝跟骄傲,父王喜欢陪着你。”
“父王,你想母后吗?孩儿想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