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话一出,慕连枝就见老夫人跟凌羽瑶的脸色都变了,两人都没反驳,应该就是被姜氏说中了,而且,她可能还知道点什么内情也说不定。
又看了看三人,慕连枝也没掩藏自己的惊讶。
片刻后,她故作担忧道:
“小妹,这不会是真的吧?那他今日不来,不会真是有什么想法了吧?”
看来,桑束比她预想的还不是东西。
这么快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老夫人气得又拍了下大腿,而后两人交互着就把事情大概说了说。
大概意思就是,桑束经常眠花宿柳,近期更迷上了七彩楼的一个清倌,跟中邪了一样,非要娶进门、还要抬为平妻,为此吵得家里鸡犬不宁,还跟凌羽瑶动了手,怎么都谈不拢。
以前是回来就吵,现在直接夜不归宿了。
桑家根本就不管,甚至因为那个女子在青楼卖艺能接触到一些官员、得了些内幕消息还有交情颇好的,还帮了桑家的忙,现在都没人站她一边了。
“我一退再退,在外面他怎么胡来我都不管不问了,只求别带进家来,不想他得寸进尺,拿我的嫁妆送那女人便罢了,我问一句,他就嚷嚷着让我滚、要休我。”
“现在还没进门就这样,真要让这么个狐狸精进门我还有什么活路?”
“最气人的是,他竟然让我准备嫁妆、要我亲自去提亲。”
“我说那女人是为他的钱,他却跟我说我不懂爱情,我是个只知道钱的俗人,我不给就让我带着钱滚,他不稀罕。”
“母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听说他现在夜夜捧着大把银子去七彩楼,还包了个什么船坊带那贱人游湖,折腾地只差人尽皆知了,这要不小心再让那贱人怀上,到时候我不想退让都不行。”
“原本想借着今日跟他好好谈谈的,不想……”
“他这次跟以前都不一样。”
凌羽瑶抹着泪,是真地前所未有地慌,甚至于连她提慕连枝都不管用了。
想着,她不自觉地就扫了对面一眼,正巧跟慕连枝看了个眼对眼,吓得她立马又垂下了头。
一个小动作,慕连枝也觉察了些什么,她却只是端起茶杯抿了口,什么都没说。
“好了,哭有什么用?不就一个女人?”
掏着帕子,老夫人就递给了凌羽瑶,那一脸的心疼、愤怒与狰狞都写在了脸上:
“伤了眼睛就不好了。”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妓子,怎么还不能处置了?
她就不信桑府会为了这么个女人得罪整个侯府。
然而她的话还没出口,一边姜氏先出声了:
“小妹,别怪大嫂说话不好听,多大点事儿你至于吗?”
“男人一时糊涂罢了,既然妹婿坚持、已是妹婿的人、外面又闹地沸沸扬扬了,于情于理你都该接进府、息事宁人,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
“现在倒好,大过年的闹地两家不得安宁,你还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