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母亲知道你难受,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了你哥哥跟你父亲的前程,你就先忍忍吧。”
拉着她的手,姜氏也红了眼眶,见她呆愣愣地一直很平静,姜氏起身抱了抱她: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世子这儿……虽然是早了点,可你才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那下等的贱货算个什么玩意?”
“说好听了是平妻,实际不还就是个妾?”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没想到花硕蕾是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侯府真是眼瞎了,前些日子她偷二房的东西,我还向着她,真该让慕氏多坑她一点就对了,眼皮浅就算了,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菲儿,你不是输了,你是为你哥哥跟父亲在吞口气,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花家凭什么平勇侯府斗?你哥跟你父亲起来了以后也会反哺你,成为你的后盾。”
“姓花的不急,咱们以后再收拾她。”
“你婆母来过了,菲儿,你心情若不好就在家多住几天,这件事你可不能再闹了,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等这些事都过去,你想怎么收拾她不行?”
“怀孕而已,是不是儿子、生不生得下来都还不知道呢,就是真是个儿子,成不成才日子还长着呢。”
“菲儿,咱不着急,记住娘的话了吗?”
从头到尾,几乎就是姜氏一个人在动、在说,无尽的沉默后,凌菲儿只是扯了扯唇角,最后,无声的泪无声地消失在了颊侧。
比起被辅国公府辜负,被自家人放弃更让她寒心。
所有人的眼里只有利益,没人在意她的真心,也没人在意她的感受,花硕蕾背刺她,鲍宴清辜负她,连侯府都为了利益不顾她的意愿。
其实,从听闻婆母带着礼物上门,她就大概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在辅国公府,她忍辱负重、不辞辛劳、出钱出力照顾讨好每个人,只想鲍宴清无后顾之忧,也想他真能为侯府奔走,她也有为侯府考量的。
不想最后出意外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为她想、为她考虑甚至为她说过一句话。
凌菲儿心里突然翻腾起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恨意,甚至于再看母亲、侯府、熟悉的居所,她都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温暖。
……
凌菲儿就这样在侯府住了下来,很快,外面就传出了辅国公府大肆采购、要娶平妻的风声,对方还是侯府的表亲,众说纷纭间什么猜测都有,一度传得沸沸扬扬。
知道这件事上凌菲儿受了委屈,老夫人跟姜氏都给了她不少补偿。
这天,又挑了几匹最新的绫罗绸缎送去,姜氏还特意陪着她去院中走了走。
“菲儿,有些事你不往心里去就啥也不是,其实你要出了这口气还不容易?多塞几个娇妻美妾给世子,这膈应难受的就指不定是谁了。”
“你身边又不缺貌美的丫头,我看那妙之长得就不错。”
“男人嘛,不就图个新鲜?新鲜劲儿过了、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慕连枝刚走进小花园,听到的就是这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