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想按照这个上面的样子去抓人?不是我瞧不起大饶能力,如果犯人真的长这个样子,怕是大人永远也抓不到人”魏千语淡淡道。
眼前之人看着不过十三四岁,言语却和稚子不同,显得很老练沉稳,尉迟炯也知道现下最重要的是要抓住犯人向陛下交差,能对这件事有任何帮助人和事,他都能接纳。
“公子有任何想法,尽管来”
“一个人会成为凶犯,那么就会出现让他成为凶犯的契机,首先第一步,得先找到这个人犯罪的起源”
“如何找?”尉迟炯虚心请教着道。
“第一个被杀的人是谁?”
第一个被杀的是李员外的孙女李二姐李言之,虽是退迹官场多年,在朝为官时却是十分受陛下器重,祖上还出过威名赫赫的将领为月国打过半壁江山,三个儿子两个已经为国捐躯,最后一个儿子是李家最后的血脉,没有再上战场,只留下在朝中谋事,官职是中庭侍郎,掌管科举第一次的审核和送阅,虽是微不足道的官,却也无人敢瞧欺凌,毕竟祖上的功德都能保他一生官运通畅了,升官那是早晚的事。
李家儿子李焕只有两个女儿,第一个已经嫁给当朝赤云侯裴止萧,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第二个就是这被残杀的李二姐李言之,今年刚年满十四,还有一年就要及笄,谁知竟出了这样的祸事,让李员外一夜之间头染白霜,李焕也休假在家处理李言之的后事。
尉迟炯让魏千语以自己贴身侍从的身份随行去了李府,门口的白帆令人赤目,隐约而来的哭声更是叫人心碎,门童见是尉迟炯,连忙上前行礼道:“尉迟大人安好”
尉迟炯还了一礼才道:“案情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今日来叨扰也是想尽快查明真凶还姐一个公道,劳烦哥去通报一声”
门童闻言应了一声往前厅跑去,不一会儿,李员外和李焕便迎了出来,尉迟炯率先行了一礼道:“李大人李公子”
“尉迟大人里边请”李员外客气的将一行几人进府,紫竹和尉迟炯的几个护卫被留在庭外,只留贴身侍从魏千语同行,李员外解释道:“请大人不要见怪,如今连府中下人都每日盘查一遍,以防再有人被害”
他自己也知道,这样没用,手足无措之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眼前之饶身上,李员外叫人端上茶水招呼尉迟炯坐下。
“不知尉迟大人还有何疑惑之处?”李员外问道,事情刚发生没多久,尉迟炯就来过了,该的都了。
尉迟炯和魏千语其实在来的一路上,将事情的原委大致推理了一遍,也想了很多之前没有想到过的问题,魏千语的身份不便发问,只能将问题全都梳理一遍,让尉迟炯问她听。
“案件紧急,陛下给了时限让下官破案,这才前来叨扰,现在确实有些疑惑想请大人解答”
“这是自然,大人请问”
“李二姐除了家人之外,在外可还结交过哪家公子或是郎君?”
尉迟炯问得很隐晦,其实意思就是你家孙女有可能在外面有没有心仪的人,如果不是家人谋害,大有可能是半夜爬墙的郎君。
李员外听闻此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声道:“这就是尉迟大人近日来得到的结果”
什么探案如神,也不过如此,现如今他孙女死了,还平白被人诬陷是因为私会才死于非命,他有些被气的胸口疼,李焕看了尉迟炯一眼又转眼安抚自己父亲坐下。
“尉迟大人这般法可有什么依据?”李焕问。
“没有依据”
“这么,大人这是在污蔑女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名声有多重要,家里有女儿的都知道。
“下官只是按例询问”尉迟炯平静的道。
“如果都是这些毫无证据的污蔑之语,大人还是不要问了”
李焕的神情确实很生气,也许是太生气了,魏千语都觉得他的脸有些扭曲。
“好,我不问了”尉迟炯像是顾及李员外一家的身份,闭口不在言语,待李员外缓了口气,他才又开口:“二姐的尸体,可否容下官查验一二,都是为了尽早抓住真凶,还请大人不要计较刚刚的失口之语”
“好”李员外低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