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吃了吗”童晚接过食物,房间里还有慧慧跟米米,不好叫人进来,她站在门口,半掩着门,软乎乎的道了声谢。
“我的那份在房间里,等下就去吃。”
闻言,童晚思考两秒,转身将食物递给慧慧,让她们先吃,自己则走了出来。
贺宴惊讶“怎么了”
童晚左右了,牵住他的大手,撒娇似的晃了晃“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坐的是哪辆火车呀我也没有联系张勇啊。”
贺宴立马回握住,女孩儿的手很小,白皙嫩滑还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感受着手心里的柔软,总算明白了为何会有柔弱无骨这一说法了。
他甚至不敢用力,只松松的拢着小手,拢进手心里,担心稍微用力就会抓疼她“不困了”男人的嗓音低哑温厚,听着叫人耳热。
童晚眼神飘忽下,摇头,实话实说“洗了澡,就不怎么困了。”
且不说男朋友忙前忙后,自己这边关门睡觉不大好,就是半个月没见,她也有些想他了。
“那要不要去我房间坐坐”
童晚一惊,仰头他,完全没想到男人会说这样的话,这可是保守的七十年代啊。
贺宴赶紧补充“放心,不会做什么,就是觉得很多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他是真这么想的,毕竟涉及到小姑娘胆大包天干下的事情,还有自己二舅帮忙扫尾的事情。
当然,如果能跟心上人独处在一个空间,的确也是一件非常有吸引力的事情。
童晚抿了抿红唇,只思考了几秒便点了点头。
招待所房间的布置大同小异。
童晚进屋后,随意扫了一眼,视线就被床上叠成腐块的被子吸引,感慨不愧是当兵的,这可比她曾经军训时叠的好多了,像是尺子测量过似的。
“先坐下。”贺宴在茶缸里倒了杯水,递给童晚后,又拉着人坐在屋内唯一的凳子上。
见人坐定,他又从包里翻出毛巾,站到小姑娘身后,开始替她擦头发。
童晚有些不自在,完全没想到贺宴会这么做,擦头发什么的,好像除了理发师,记忆里只有母亲这么做过。
有有些太亲密了。
但不可否认,被当成小朋友般照顾着,童晚是有些高兴的,唇角也不自觉的漾起一个笑。
等反应过来,立马又咬住唇,将下巴抵在茶缸上,敛下卷翘的长睫,遮掩住眸底的欢喜与羞赧。
反正是自己的男朋友,擦个头发怎么了
虽这么劝慰自己,到底没有经历过这个,童晚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心绪更是完全放在了身后。
霎时,不大的房间内,除了两人清浅的呼吸,便只余下擦拭头发的沙沙声。
明明是很普通的声音,此时听着童晚的耳中,却像是每一处感官都在无限放大,无端叫她难捱,于是她轻咳一声“你还没跟我说,怎么知道我坐那一班车的。”
贺宴的视线扫过小姑娘通红的小耳朵,心知这是害羞了,笑回“我二舅告诉我的。”
“你二舅”
“嗯”贺宴一边细心的帮心上人擦拭长发,一边将刘家倒台,有多少人伸了手,自家二舅也推波助澜等等,全部说了。
等说完,头发也差不多擦干了。
贺宴这里没有梳子,自己是板寸,根本用不上,便直接用手指作梳,穿过乌黑丝滑的长发,细细的梳理。
童晚全程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内心却并不如表现出来的平静,她完全没想到刘家兄弟这么快就被抓了,那样的人渣,也算恶有恶报。
她更没想到的是,男朋友不仅将这事情放在了心上,还帮着解决了章家目前最大的危机。
童晚来自后世,虽没有谈过恋,却也因为网络信息的发达,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吝啬于付出,只一味索取的,所谓的情。
她其实很清楚,像自家父母,大伯大伯母那样相濡以沫,恩白头的婚恋才是稀有的。
所以,童晚从来不奢求能够遇到那样的婚姻。
却怎么也没想到,才确定关系的对象,愿意付出这么多。
这一刻,她觉得心口酥酥麻麻的还又甜。
童晚转过头,面对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