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眼力,这四楼确实是客栈的上等雅间。考虑到入住雅间的客人或许喜欢清净,所以房间都安排在了四楼,更远离一楼大厅,自然会更不易被打扰……”
“我看你这小二,这张嘴惯会说话,想必你家东家每个月也要经常给你涨不少月银吧……”
“嘿嘿……公子说笑了,不过是挣着养家糊口的散碎银子罢了……公子请进,您的房间到了……”
寒寻打趣着这能说会道的店小二,随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寒寻本以为二等房间会很差,还怕委屈了林阔,不曾想比自己想象的好多了,虽里面陈设简单,但总体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怎么样,二位公子,小的没骗你们吧,这是我们的二等房,是不是感觉也不差的?”
“那我就更好奇你家上等雅间是什么样子的了……”
“很好,多谢这位小哥,这一点银子,还烦劳你再去给准备点饭菜送到房间里来吧……”
“好,好,桌上有热茶,二位公子请先歇息,小的这就去准备。”
小二喜出望外从林阔手中接过一块碎银子,便按林阔要求下楼去给准备饭菜了,林阔和寒寻走进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林阔解掉身上的披风递给了寒寻,又在桌前坐下,倒了两杯热茶,递给了寒寻一杯。
“寒寻,我们距离陈州的望江楼还有多远的路程?”
“按当前行程来看,大概还有六七天的路吧……”
“那一会吃了饭,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继续赶路。”
“是,公子。”
等店小二将饭菜送到了房间,寒寻先用银针确定饭菜无毒后,他们二人可以开始吃饭。饭吃到一半,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有人打斗的吵闹声。
寒寻急忙放下碗筷,拿剑走了出去。来到廊下,他看到一楼大厅一个身着鹅黄锦衣的年轻姑娘正拿剑指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这名年轻公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腰间系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不敢动弹地站在那里带着恐惧地看着眼前这把剑……其他有几个武夫打扮的男子连同碎了一地的桌椅板凳一起躺在地上,几名武夫鼻青脸肿痛苦呻吟着,周围一群客人围了一圈在那里议论纷纷……
看着眼前景象,寒寻大概猜到,可能是这位年轻男子调戏了这位姑娘,却不曾想出门没看黄历,给自己惹来了这些麻烦。寒寻一向爱热闹,抱着手臂倚在三楼廊下的柱子上一脸兴趣的看着大厅。
“臭丫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趣的你快放了我,否则你今天若胆敢伤我一根头,我父亲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你父亲是谁啊?”
“我父亲可是这陈州城最有钱的,我们赵家在这里说一没人敢说二……”
“赵祖兴,你这些年干的坏事还少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只是个爱管不平事的江湖人,而你今天你会死在这里……”
就在她的剑即将划破他的喉咙时,突然飞过来一块碎瓷片,直接将她的剑弹向了一边。本以为自己必死的赵公子听到声响,瞬间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一名拿剑的蓝衣女子朝这里走了过来。在周围一圈路人的注视下,她走向这名黄衣女子,同她小声低语。
“鱼蚕,不可胡来,主令说这里不可杀人,快随我回房间。”
“这个混蛋,我今天定要宰了他。”
“你连主令的话都不听了吗?不要坏了主令的事……”
“我……”
蓝衣女子正是纤云,黄衣女子正是鱼蚕。好巧不巧,云江月前些天应了上官炎冥,要带着忘川令四大高手往陈州护送一车贵重物资,他们一行正好也在今晚落脚春喜镇的春晓客栈。
在鱼蚕犹豫的空当,纤云看着快要被吓的尿裤子一脸惨白的赵公子。
“还不快滚!”
“多谢美人相救…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鱼蚕看着他们几个匆忙逃窜,想拿剑继续追上,却被纤云一把拉住。纤云以“都是误会”散去了一旁看热闹的人,便拉着鱼蚕走开了。
寒寻笑着看完了这场热闹,正想着回到房间也向林阔讲一讲这件趣事,当他准备转身之时,却听到对面四楼雅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轻女子走了出来,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她看了纤云一眼,随后纤云带着鱼蚕离开了大厅往四楼走来,随即她又转身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却没注意到倚靠在三楼柱子旁的男人。
寒寻有点震惊,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在公子离开京都前就突然不辞而别了吗?难不成她根本就不是公子口中说的那般寻常可怜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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