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炎冥的这一举动,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迷雾树林中,林阔就是这样背着中毒的她,他们一直跟着那铃声,穿过了迷雾,往前走了好远的路…
“兄长,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我可以自己走。”
云江月轻声说完,便朝门口走去了,上官炎冥顺手拿起桌上的离剑,快步跟了上去帮她打开了房门,她慢慢走了出去。
或许是彼此心灵的感应,又或许是刚刚听到了这阵有些虚弱的脚步声,隔壁房间的门也同时被打开,林阔也疾步走了出来。
此刻廊下,林阔云江月四目相对。林阔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云江月,虽然看起来她脸色很差,但她总算醒了过来,他看着她,笑了起来,云江月也打起精神的冲他笑了笑。
“阿月,你醒了?”
“嗯。公子不是也要去无相山吗?现在就出吧…”
站在一旁的上官炎冥听到云江月在邀请林阔他们一起出去无相山,本想直接拒绝这个提议不和林阔他们同行的,但顾及到是云江月的邀请,怕阿月再不高兴,便也没说什么。
“好。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的伤怎么样了?不用留在这里再休养些时日吗?
云江月只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
“伤已无碍,公子不必担忧。”
站在一旁的上官炎冥有些很不舒服地看了看,此刻正和云江月交谈的林阔,冷冷说道。
“她的伤,我自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一切就不劳公爷费心了…阿月,我们走吧。”
说完上官炎冥便直接拉着云江月往前面的楼梯处走去了,云江月离开时轻轻看了林阔一眼。寒寻感觉到这位上官庄主对他家公子的敌意,实在有些不舒服,刚想冲着上官炎冥的背影说什么,却被林阔直接拉住了,林阔只轻轻笑了笑,示意寒寻跟上。
就这样,他们五个人,一辆马车,两匹马,一起离开了客栈奔向无相山的方向。
玄雀驾着马车走在前面,上官炎冥陪着云江月一直坐在马车上,林阔和寒寻骑着马保持距离的一直跟在后面。
看着前面的马车一路走的四平八稳,寒寻又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林阔,突然说道。
“公子,这煮熟的鸭子都快飞了,你可真是镇定自若啊…”
“怎么了?”
“主令和那上官庄主就在前面的马车上,你就一点不好奇他们在聊些什么吗?”
“有什么可好奇的?他们都是九幽山庄的人,我看阿月脸色不太好,想来是刚经历了大病一场,眼下有这位武功高强的庄主护着,自然对她的伤势要好些。此刻他们同乘一辆马车又有什么问题吗?”
“同乘一辆马车倒是没问题,只是你没觉察到那上官庄主对你有股莫名其妙的敌意吗?你不觉得这敌意是因为主令吗?”
“我知道啊…只不过是敌意有什么打紧的?他一个江湖杀手组织的领,还能见谁都喜笑颜开吗?毕竟他又没拿他的那把宝剑直接来杀我。再说,要他真拿剑来杀我,不是还有你吗?”
“公子,我可打不过他。不过我还是会努力护着你的…”
“嗯,不错。下次碰见你师父,定要在他面前多夸夸你…”
“不过公子,如今这上官庄主也和我们同行,一起去无相山,会不会对我们的事情不利?”
“没什么。我听说无相山百年前也不过是一片荒山,这薄氏一族曾是西越国隐居的贵族,当年薄氏先祖为避战祸,带领薄氏族人奔袭千里来到了南周国的无相山隐居。那薄氏一族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他们只在市井,不涉江湖也不理庙堂,一向也不与外界联系…听说无相山上薄氏一族的家主薄远尤擅机关排兵布阵,想必那山上也是机关重重…”
“可我刚才看主令脸色惨白,说话有气无力的,许是伤还没好利落,接下来这一路颠簸,估计对她的伤势也不太好…”
“她现在的伤势情况,确实不太清楚,不过我想,若能顺利上了这无相山,或许那薄氏族人中也有精通医术之人…到时再想办法在山上帮她寻个医术好点的大夫,再诊治静养下,起码要比待在康州城对她的伤势恢复会更有利吧…”
“所以公子,你之前在那研究地图路线时,便是想到了这点。想到了,若是康州城中没法医治主令,便也能找一条最快的路线,好在最短时间里赶往无相山去救她是吗?”
“不过是之前往最坏的方向想了想,一时多做些打算罢了。不过如今阿月已经醒了,又有上官庄主在,他武功高强,我想阿月的伤势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这胸襟气度,这筹谋思虑,不愧是我家公子……”
“看这时辰,估计前面没多远就快到岔路口了,我们快些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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