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那个瞎子活不了的时候,自那深坑中却慢慢走出来一人,浑身破破烂烂,他竟然没有死!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只是一个筑基境而已,凭什么会在元神境强者的致命一击下还能活着?
不过一想到他连灵法境强者都能瞬间秒杀,难不成他也是元神境的强者?这不可能,他才多大啊,肯定连二十岁都不到。
此时的丁未然浑身上下气息强大,竟不比那袁老弱多少,那暗中没有露面就出手的人轻“咦”了一声,显然是低估了这小子。
就待他要继续出手时,袁老却制止了他,“住手,此事到此为止了。”
“什么?”
暗中的人似乎没想到袁老会这么说。
袁老只好暗中传音,“他手上有一块令牌,乃是地级灵药师之物,还是灵药师协会总部颁发的,此子背景不一般,不可为天丹堂招来祸患。”
那人也是心里一惊,“袁老为何不早说,如今这局面,叫我如何才能收场?”
“哼,若不是只顾着面子又何至于此,你暂且退去吧,只能我去看看能否有缓和的余地。”
袁老看着还有些迷茫地丁未然,叹息道:“小友,此事是由天丹堂的过失导致,如今主犯已被你诛灭,我们也不愿再为此继续纠缠,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丁未然沉默不语,他知道是自己身上那块令牌让他们忌惮,毕竟天丹堂怎么说也就是个附属的势力,哪有资格与真正的灵药师协会叫板。
良久,丁未然才说道:“袁老之情,晚辈铭记。只是我这人一向锱铢必较,今日之事他日必定会上天丹堂讨个说法,不过你们放心,我只会自己前去。”
听得丁未然此话,袁老也是无奈叹息,虽然他也不想见到这样的结果,好在这少年也并不以身后的背景压人,还算可以接受。
“自然是可以,天丹堂也不是那敢做不敢认的。你可以放心,日后天丹堂绝不会找你的麻烦,更不会侵扰丁家。”
丁未然默默点头,随后袁老也消失不见了。
转过身来,丁家的人都敬畏地闪开,对于丁未然,他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但是就连袁老都要对他如此客气,显然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丁族长此时却过来拉住了丁仲,“仲儿,之前你竟然蒙受了如此委屈,丁家对你不住,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也老了,无法再带着丁氏一族走下去,族长这个位置,我看还是交给你才合适。”
“对啊,仲哥,你还是留下来吧。”
“丁原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联合外人来坑害自己人,呸!”
“……”
之前叫嚣着让他们快滚的那几个人此时羞愧地低下了头,有些人则是极力的挽留。
丁仲只是摇了摇头,“族长,我已经退出丁氏一族了,对于族长一位,还望族长另选他人吧,只是这丁原,我不会杀他,但也不会让他好过。”
说罢,一指点在他的胸口处,只见其周身的灵气如同泄洪一般就这么消散,这意味着他的灵根已被废,成了个废人。
丁氏一族挽留他的原因,无非是看到天丹堂强者对他弟子丁未然的态度,想以此来寻求庇护,但丁仲早已对他们失望至极,又怎么可能留下来。
不顾丁氏一族的苦苦哀求,丁仲带着女儿和徒弟,对着丁常礼老爷子深深一拜,便走出了丁家大门,一直走出云海城。
“师父,我,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路上,丁未然对丁仲提了一句。
“嗯。”丁仲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句,无论这个徒弟以前是什么样,要去做什么,他都支持。
丁未然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丁仲父女二人的背影说道:“我要离开了。”
闻言,二人也停下了脚步,丁晓晓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就要离开,难道就这样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丁仲则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虽然拜我为师,我却并没有教会你什么,只是今后你一人在外,记得万事都要以自己为重,照顾好自己。”
“师父于我,又再造之恩,否则如今我仍然是个四处流浪的乞丐。只是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之能离去,以后若是回来,定当侍奉师父左右。”
听到这番话,丁仲心里还是十分欣慰的,自己这个徒弟,没有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