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下承诺,最后却又失言。
随后五年,容知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如果不是听说她要结婚,他回国参加婚礼,还不知道她在这五年间都受了哪些委屈。
“不会再骗你了。”
历杉青熟练将胃药喂到容知嘴里,递过去一杯温水,等她咽下之后,再塞一颗糖进去。
容知如愿以偿,含着糖躺下,脑袋枕在枕头上,一头乌黑的发凌乱地遮住她的脸,含糊不清地念:“历杉青……这次你没有骗我了……”
历杉青伸出手,指腹轻柔的从她的眼角擦过去。
那一抹湿润被他带走,“以后都不会了,乖宝。”
容知握住他的手,呼吸轻缓,“别走……”
“不走,在这里陪着你。”
历杉青的大掌,轻轻覆盖在了容知的眼睛上。
这一夜,容知睡得格外安稳,梦里再也没有那铺天盖地的血色。
清晨的阳光落在容知的脸上,容知不耐烦抬起手,想要遮住这一抹刺眼的光。
手刚动,就觉得不对劲,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她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历杉青那张熟悉中,又带着几丝陌生的脸。
说熟悉,因为他们曾相依为命地长大。
说陌生……
因为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历杉青像是一场旧梦幻影,再也没有这么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出现过。
容知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伸手揉了揉眼睛。
直到历杉青带着几丝低哑的声音响起来,“几年不见,吱吱就不认得我了?”
容知确定了,不是做梦,历杉青真的回来了!
和昨晚醉酒后的肆意妄为不同。
清醒地见到历杉青,容知只觉得尴尬。
历杉青揉了揉手,从床边的椅子站起身,活动着腿脚。
“你昨晚喝醉了,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所以我在你房间里过了一夜,吱吱应该不介意吗?”
容知的舌尖忍不住抵在了上颚。
明明是在旁边的椅子坐着过了一夜,怎么被他说出来,倒像是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