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完了,蔺慎出了门,太史淼扒在门上,眼巴巴的看着蔺慎上了牛车。
乡试的地方是在清秋州,来回要花上二旬左右的时间,期间乡试有六天,隔两日考一场,有三场。
也就是说,蔺慎至少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
陈昊祖早早的便弄完了,在牛车上等着蔺慎。
蔺慎上了牛车,回头看着太史淼,太史淼朝他笑了笑,蔺慎也笑。
车夫挥起鞭子说了一声驾。
牛车缓慢而行,渐渐消失在了太史淼的视线里。
这一日,有来往各地的贡生去往户籍所在的州府参加三年一次的秋闱
他们是怀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去应试,又又谁知道呢?
为名?为利?
无非就是这两样罢了。
……
同是这一日的夜晚,夜沉如水。
书房里点着烛火,角落的熏炉上漂浮着带着清冽梅花香气的烟雾,透过半明的轻风淡月屏风显出朦胧而模糊的光亮。
傅修怀坐在桌案旁,提笔写着字。
他坐姿端正,一丝不苟,执笔的细节动作也是恰到好处,半分也不轻浮,脊背挺直如同松竹。
初一走进来,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低声道:“大公子。”
傅修怀放下手里的笔,将纸张轻轻吹干,方才温声道:“如何?”
“上面消息已经下来了,陛下有让你去清秋州担任主考官监任的意思。”
清秋州?
离这京都似乎是有些远了。
傅修怀起身走到槅窗面前将之合上,说我知道了,他似乎想起些什么,侧头问初一,“修竹回来了?”
初一点头,“是的,二公子今天早上回的府。”
傅修怀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