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它正面交锋,没事的。不过会睡很长一段时间,我想那两个女鬼恐怕也会为剑所伤,你以后要自己小心。”雪铭说这些话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然后就没有动静了,匕首失去了光泽,变的毫不起眼。
东篱重新把雪铭绑回腰间,都是为了救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难怪柳氏和冉菊还没有回来,难道也被那把剑伤到了吗?
左占的房间里面,一把造型精致的长剑被放在桌子上,剑鞘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剑身上不像别的剑一样明亮照人,反而布满了火焰一样的纹路,看起来有些诡异。
“咯吱”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负责照顾作战的丫鬟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拧好了帕子非常细致的帮助昏迷中的左占擦着脸,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被放在桌子上的长剑在自己慢慢地移动位置,然后闪过一道微弱的红光。
“莫小姐”东篱正在悲伤,忽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的抬头,果然是柳氏和冉菊回来了,不过两只鬼都显得非常虚弱,好像下一秒就会飘散了一样。
“你们怎么了?”东篱站起身来,看着两个虚弱的女鬼。
“这回大意了,没想到那个邪教的据点里面居然会镇压者一把邪剑。”柳氏苦笑,这把剑都没有做什么,一出来她们两个就受不了了。“不过还好有这把剑,否则等到世子他们赶到,左占估计就已经没命了吧?”
“先别说这些了,太阳马上要出来了。”冉菊很虚弱的打断了柳氏的话:“莫小姐,能不能找两个槐木或者柳木的人偶来?木块也可以,我们两个快要散魂了,必须到里面去休养。”
“你们等着。”东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马上就吩咐人去弄两块槐木来,没有的话就找柳木,这两种树属阴,最容易招惹阴魂一类的东西。
下人们动作很快,片刻的功夫就送了过来,柳氏和冉菊就钻进了槐木里面,被槐木天生的阴气滋养着,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那把邪剑好可怕,出来之后就把所有的人全给杀了,纵横的剑气,满地碎尸。要不是这样,恐怕左占已经被那些人给用刀片死了。”柳氏把未完的话说了出来,结果东篱马上就感觉自己的屋子里面充满了阴森森的味道。
正文怀疑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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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是知道那些人都没有活口的,也没有多想,跟南宫萧那些人一样只以为是第三方势力插手,听柳氏的意思,居然是那把剑干的好事?
柳氏和冉菊这一回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全都躲进了槐木里面养魂,东篱小心翼翼的把两块槐木放进梳妆台的小抽屉里,锁了起来,这才站起身来打开门,守在外面的丹朱立即抬起头来:“怎么了小姐,睡不着吗?”
东篱揉揉眉头:“丹朱,现在去看左占的话,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丹朱无语,所以说,小姐您还是打算冒险一把吗?
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接近了左占的房间,因为是伤员,需要静养,这里并没有留多少人照顾,水墨打前站,打着替小姐过来看左大人的名义先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留下的几个丫鬟全都出来送她,大小姐身边得力的丫鬟啊,巴结一下绝对只有好处的,水墨就把几个人拖住了说话,东篱趁着这个机会跟丹朱偷偷地摸进了房间里,丹朱留在门口望风,东篱一个人进去的。
左占躺在床上,面色看起来苍白虚弱,是失血过多的表现,身上盖着一床薄被,东篱轻轻地解开看了一眼,惨不忍睹啊,几乎被裹成了木乃伊。
东篱轻轻地叹了口气,慢慢地放下被子,生怕动作太大了会弄疼了他,结果途中碰上一双黑黝黝仿佛深不见底的眸子,正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手一哆嗦,被子从手里滑落,自由落体的盖到了左占身上。
“唔”后者闷哼一声,闭了闭眼睛,一脸的无奈:“我是伤员,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偷看人家的身体时被人家抓包,怎么可能不心慌意乱啊?
东篱一张脸顿时红成了柿子,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脸颊:“啊,你醒了啊?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左占无语的看着她,张了张嘴:“我浑身都不舒服,很痛。”
东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废话吗?浑身都是伤口,怎么可能不痛?张着嘴巴想找话说,最后还是沮丧地低下了头,好吧,她不懂得跟亲人以外的男人打交道,这是个技术活。
“我听说了,这一会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左占的眼眸出乎意料的温和,隐隐带着笑意,这样的莫东篱看起来很可爱呢:“你放心吧,除了你哥哥,就只有我跟南宫知道你的秘密了,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是指她可以从梦中预见一些事情的发生吗?东篱挤出一个笑容来,感觉有些无力:“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救了你?”
左占一双眼睛猛地睁大,死死地盯着东篱,东篱吓的后退了一步,一手抓住了胸口的衣裳,心脏砰砰跳:“你怎么了?怎么那个眼神?”
“没什么,只是很奇怪你的用词。”左占垂下视线,眼睫毛遮住了他眼睛里面的情绪:“不是南宫他们救的我吗?怎么说那么奇怪的话?还好他们不在,要不然知道你用东西来形容他们,会气疯的吧?女孩子家说话要文雅,可不能这个样子了。”
东篱尴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不大方便留在这里太久,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下人,好好休息啊”说完扭身就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