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你去看看左大人,他应该是没受什么伤的,你看看能不能弄醒他。”东篱把自己刚上身没多久的男式衣裳翻出干净的白色料子,撕下来先把伤员的伤口包扎起来。
水墨马上就去看左占了,他的确是没有受伤,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昏睡着,水墨拿来一盏冷茶把人给激醒了,马上就把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男人拽起来:“世子受伤很重,我们两个没有力气帮忙,左大人您想想办法吧,再晚就会出人命了。”
左占瞬间就清醒过来,马上记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左占一脚踹倒木门之后,马上就有众多袒露左臂,戴着白色面具的人冲出来,两个人顿时感觉精神大振,很明显,两个人误打误撞的闯进了贼人的据点。
这些人好像混不畏死一样,虽然武艺并不怎么高强,但是却并不惜命,颇有前仆后继的架势,比起当初在清河镇那些人更加的疯狂。
“这些人不对劲,我挡着他们,你进去”南宫萧一边跟这些人打斗,一边对左占道:“我看那失踪的人员应该就在里面”
“救命啊救命啊”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之前出生的女人忽然大声的叫嚷起来:“我是尚书夫人快来救救我的儿子”
果然是在这里左占跟南宫萧对视一眼,两个人立即向里面冲,迎面而来的邪教徒更加得多,这所房子不大,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的。好在两人多年以来辛勤习武,战场上出生入死经验丰富,很快就杀出重围硬杀进了屋里,一进门就被满屋的血腥气给冲到了鼻子,即便是见惯沙场残酷的南宫萧,也对面前残酷的场景感觉胃口翻涌。
屋子并不大,一边的角落里面用铁链锁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全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屋子正中央挖了一个洞,上面吊着一个人形的笼子,里面全是尖利的倒刺,把人关进笼子里吊起来,然后收紧笼子,这些尖锐的铁刺就会刺进人的身体,使浑身的鲜血慢慢的流干。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慢慢把人折磨死,就算是他们两个也是没有见识过的。
而现在,已经有一个不过三四岁的小儿被一个大汉拎鸡崽儿一样拎着绑在了铁笼子上,准备动手了。
“两位大人救救我儿子”尚书夫人眼神好得很,一眼就认出这两个人身上的官服:“我是户部尚书夫人,两位大人救救我儿子”
“两位大人救命啊”被锁在一旁的几个人见此情景也像是看到了希望,纷纷跪倒磕头:“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那些人紧紧的围过来,哥俩也明白,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何况这些人简直比狼还可怕,就算是被斩断了胳膊腿,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仍然会冲上来,他们两个今日是有些莽撞了,弄不好别说救人,恐怕脱身也是问题。
“一会儿我掩护,你先走。”两个人背对着背,左占悄声道:“回去赶紧统兵来助我把他们一网打尽,要用最快的速度。”
“你少来。”南宫萧几乎要气的冒火,这都什么时候了,姓左的还在逞大英雄,要是照他说的那样,自己丢下他跑掉,不用等援兵回来,姓左的就先壮烈了。“你忘记了?我们可不是两个人来的,君贤弟还在外面呢,那小子精乖的很,我们两个久不出现,恐怕他已经去叫人了。”
他纯粹是在胡说八道,左占心里明白得很,外面那个君似风是谁他比南宫萧清楚多了,那个女人一见到南宫就恨不得立即跑路,这会儿估计早就跑掉了,难道还留下来被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很明显,他用来唬人的话成功地唬到了那些人,一群白面具们气势汹汹的逼了上来,既然马上就会有官兵来了,那就赶紧把这两个棘手的处理掉好了。
“看样子人家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左占皱了皱眉头:“时间紧迫,我们还需要救人,看样子必须出一点绝招才行了。”
南宫萧一剑逼退冲上来的两个白面具:“你还有绝招?我怎么不知道?”
“叫你知道了那还叫什么绝招?你个大嘴巴。”左占倒转佩剑,剑鞘击在冲上前的白面具心口上,后者吐血后退,左占的佩剑却已经借这时候从剑鞘里面飞了出来。
这把剑可能别人不认识,但是一直负责镇压它的白面具门可不陌生,一看这带着美丽火焰图纹的长剑,本来还悍不畏死的邪教徒们顿时就有些慌乱了,前排的开始踉跄着后退,后排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拼命的往前冲,于是很显然,自己就乱了套了。
左占趁此机会一手持着剑鞘冲杀出来,一只手试图去解救被绑在铁笼子上的孩子。
南宫萧与他配合默契,见状立即持剑护在他身侧,那把剑为什么会自己飞起来他并不明白,但是现在不是纠缠此事的时候,有那把剑悬浮在面前,倒是吓的一干狂徒止步不前了。
左占很快就把孩子救了下来,然而就在孩子从笼子上解下来的一瞬间,铁笼子下方的洞里面忽然传出来一声古怪的咆哮,一只漆黑的利爪从洞里面探了出来,迅捷无比的对着左占一把抓去。
左占手里还顾着孩子,南宫萧情急之下一个纵身推开左占,手里的剑狠狠的对着黑色利爪劈落。
“小心”左占惊恐的看到锋利的宝剑斩上利爪激出点点火花,居然完好无损,顿时大急,一手仍旧护着那孩子,悬在空中的长剑嗖的一下子落入手中,对着那只利爪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