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爸爸的缘故,打架勉强会一点,打拳却是头一次。
他没看她,漫不经心地回她,“那就学。”
“……”
她被噎着了,跟在他身后,半晌才问:“我为什么要学习这个?”
她只是一个家教而已,可是,自从签订了合同,她已经跟着他学习了网球,马术,击剑,篮球……
现在……
竟然展到要打拳的地步了吗?
“我喜欢的东西必须是最优秀的。”
见她一脸懵逼,他难得开了尊口,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
当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他口里的“东西”指的大概是她。
他的宝贝等于西西。
他的东西……等于她这个大活人。
苏浅被气笑了,反抗无用,她接过拳套,一拳挥了过去。
结果没能虐到他,自己很快被撂倒在地,这人丝毫没顾忌到她是个女孩子。
她仰躺在乳胶垫上时,冷漠的少年摘下拳套,丢在一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体力真差。”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也许是因为他前科太多,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苏浅不免多想,脸上的热度持续攀升。
尔后,他真的带着她进行了体能训练。
思绪回笼,苏浅在心底冷笑:他这种开口就想让人打死的性子,附中竟然有一票女孩子特别迷恋他,呵呵,眼真瞎。
心思有些飘远,手背上蓦地一疼。
苏浅全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向小护士。
小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在她被亲得找不着北的时候,眼疾手快地就完成了扎针的光荣使命。
陆焰总算松开她,直起身子,伸出拇指擦拭了下湿润的唇瓣。
苏浅晕头晕脑,小护士给她贴上ok绷带,朝她微笑,表现得很是善解人意,“不疼的,对不对?”
苏浅已经无话可说。
……
输完液已经过了十二点。
苏浅被折腾得身心俱疲,头顶的大灯关闭,只余床头的小夜灯,散着羸弱的光芒。
她揉了揉手背上被针扎到的地方,因为小时候留下的阴影,以至于她对针剂这类有着本能的恐惧感。
可能正是被他的吻转移了注意力,针扎下去时,倒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
然而,扎完后,她还是很没出息地挤出了几滴眼泪。
当时陆焰死盯着她,黑瞳里似乎闪过几丝错愕。
苏浅觉得很丢脸。
起初只是在装睡,后来真的睡了过去,什么时候拔掉的针头都没得印象。
这时并不见陆焰的身影,苏浅猜想,以他那个洁癖的性子,必然不会在医院停留太久。
事实上,他会来医院,已经让她很吃惊了。
输完液,消了炎,右下腹的疼痛感稍解,苏浅有些口渴了,打算起身去倒水。
病房的门响动,苏浅以为是查房的医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