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见他要走,痛心地上前,突然双膝一弯,跪在他靴前。
萧弈权停下脚步。
女子身单体薄,弯身的弧度几乎与地面平行。雪落在她背脊,从骨子里露出的骄傲似被一点点磨平。
萧弈权蓦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南渔的情景。
也是这样一个雪夜。那时还是少女的她头挽双髻,衣裙翩然,俏皮地从朱红的宫门一角走出。
被冻通红的小脸带着稚气的笑,南渔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目光清澈地就那样看向他。
想来,果然时间能改变一切。
南渔的声音带着些抖:“王爷…还请你看在…先皇的面上原谅了暄儿,他…他自小就怕黑…是真的不能在那里长待……”
“王爷有什么不顺…我愿意代喧儿承受,您…将他放出来好吗?”
说到最后,女子抬起纤柔地脸,黛眉轻蹙,小手紧攥他的衣袍。
这般媚态,似将他拉入无端欲海。
萧弈权弯身,攫起她的脸颊:“这可是你说的。”
“……”
外面雪凉,南渔被带进寝宫,门窗紧闭刹那,萧弈权松了腰间玉带。
南渔身子撞到床柱。
生疼,然她紧咬牙关,一声没吭出来。萧弈权倾身压来时,她形如赴死地闭了眼。
惹的他一声嘲笑:“先皇?都是死了的人了,你认为本王还会顾念他?”
“你不提我却忘了,你还是我的皇嫂。”
“小太后,看向我。”
萧弈权忽然要求,双臂将她禁在片寸之地。他俊朗的眉眼深不可测,看得南渔浑身一颤。
为什么,她会从他刚才的话语中听出他对先皇的不满?难道两人不是融洽的兄友弟恭?
萧弈权瞬间吻在她脸上。
殿内温暖如春,轻纱缠绕间,忽然外面响起侍卫的声音,带着急迫。
“王爷——皇上他…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