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儿,能告诉母妃为什么吗?”
小皇帝认真想了想:“他好凶…之前父皇在的时候,他还训过朕。”
萧暄也是个记仇的孩子,那次他没在皇帝面前背出课业,正好萧弈权在,就被他教训了一顿。
打那起,萧暄见他都躲着走。
南渔笑了。
现在的她光是看萧暄在她面前什么都不做她都高兴,爱怜地抚摸他的头,小孩子身体软乎乎的,抱在怀中一阵奶香。
但该教他的,也不能落。
南渔扳正萧暄的身:“可是暄儿,母妃想让你同他亲近。你要记住,在北凉只有他才是你的依靠,你现在是皇上,和他处好关系,才是对你有利。而只有暄儿强悍了,才能保护你爱的人。”
萧暄侧眉:“也包括母妃你吗?”
“嗯,”南渔点了他的鼻尖。
萧暄低下头,在思考。
南渔没有明确的命令萧暄说让他一定要叫亚父,而是用了这种方式,点到为止。
夜里,宫侍来说,那些被选中殉葬的妃子宫里,已经哭天哀地一片了。
皇帝的灵柩已经到了皇陵,就等明日一早,那些妃嫔们启程,去往皇陵与皇帝共葬。
殉葬的方式有很多,而北凉的那帮文官们,用了最狠的一招——将人直接推进陵宫,千斤石一下,那些女人的命,就被彻底封死。
而南渔这边,去往御国寺的素衣也送来了。
太监将一厚沓的佛经交到她手上,说:“太后娘娘,按照内宫祖制,您去了那里后要一日三省,看护先皇香火,诵经百遍,这样才能保我北凉长盛不衰。”
“敢问公公,您叫什么?”
“奴才长胜。”
南渔的眸光在此刻晦暗不明,“好的,哀家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