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若扯了下嘴角,“林秘书,如果你是找我谈基金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不用和我说什么能不能顺利毕业的问题,那一纸文凭我根本不在乎。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吃亏,该是我获得的东西我不会放弃。虽然我会觉得打官司很麻烦,但是你们要玩火,我会奉陪到底。”
“林子若同学这是在说什么?不管你听说了什么,那都不是事实。我们是教书育人的学校,怎么会搞那些违背师德的事情。”林培成心里直骂那些要搞那些手脚的人,这事要是被捅出去,华夏大学的名誉肯定会一落千丈,那些董事能饶得了他们么?
林子若歪头看着林秘书,嘴角升起一丝冷笑,“您觉得我是个可以被人任意愚弄的傻蛋么?”
林培成暗吞了下口水,不是说这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小女生么?没有主见的人会有这么凌厉的气势么?还只要把人单独叫出来,就一切只会在他们的掌控下。见鬼去吧看到她嘴角的冷笑,他背后就直发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个女学生绝对不能动,动了会很麻烦。
轻咳了几声,林培成再次扬起职业性的微笑,“那几位已经辞职了,林子若同学就把之前发生的不愉快忘记吧。华夏大学怎么说都是你的母校,校方希望你能看在这个情分上,在多易基金会那说几句话。”
他不提那几个老教授还好,一提起林子若彻底板起了脸,“不管他们是真辞职还是假辞职,只要他们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对于那件事我不会再去追究什么。我不想赶尽杀绝,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不要再拿那件事做什么文章,那只会让我觉得我最敬爱的叔公看错了人。这个想法可能会导致我做些什么,我想那一定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事情。”
林培成想到那些老教授提醒过他们不要再招惹林子若,说作为那位的传人,惹怒她的代价他们会承受不起。不过他们调查了林子若这两年在学校的表现,都觉得这个说辞太夸大其实。觉得林子若除了给自己找了个让他们不得不忌惮的私人律师,再没有让他们顾忌的地方。
想及此,林培成不由的暗暗苦笑,他们把别人当成可以任意算计的傻瓜,其实真正傻的人是他们。冲林子若弯了下腰,“打扰了。”
看他转身就要走,林子若眨了下眼,“你说得对,华夏大学怎么说也是我的母校。如果你们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林培成露出一个略带轻松的微笑,递上一张名片,“林子若同学有了决定,请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再见”林子若冲林培成扯了下嘴角,便转身向楼下走去。她怀疑那个老教授再被打断授课会直接发飙,所以不回到课堂是最明智的选择。
下了楼,林子若便直奔闻人璞借给她的那辆车,手刚碰到车门,就听旁边一个略带迟疑的女声,“你是林子若同学吧?”
循声看过去,林子若发现一个她感觉完全陌生的女孩站在车前,微点头,“我是。”
女孩脸上升起一丝紧张,“请问你的父亲是不是叫林立,母亲郭美琳,他们都是做考古的?”
林子若转身正对那个女孩,“是。”
女孩咬了下下嘴唇,“你的母亲郭美琳曾经被一户姓李的人家收养过,因为一些原因,她与那家人断绝了联系。我说的对么?”
“对”林子若声音有些发冷,前面那些信息只要看过档案就知道,而她刚才说的那些很可能是来自于她口中的李家人。对于那家人,除了她该叫声外婆的那个人,她母亲每次提起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女孩抱紧怀里一直紧抱着的盒子,“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恶意的。我只是接受了李奶奶临终前的委托,找到你,把这个密码盒交给你。”
林子若看了一眼那个盒子,样式很老旧,“把它交给我?为什么?”
女孩笑着摇了下头,“我是李奶奶的邻居,看她一个人住,就常去陪她聊聊天。在她还能保持清醒的时候,她把这个盒子交给了我,让我一定帮她把它交到她的小若儿的手中。我听到你的名字、年龄和她说的小若儿一样,叫人帮忙查了下你的档案,发现你父母的名字和李奶奶说的一致,就猜测我要找的人可能是你,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和你碰面。”走上前,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林子若,“这个盒子的密码是你母亲和你的生日的后三位。”
林子若接过盒子,看了一眼紧张的看着盒子的女孩,伸手将上面那个密码锁按照她给的提示打开。
看到密码锁发出一阵咔咔脆响后,紧扣着的盒盖向上弹起,露出一条细缝,女孩抬手拍了拍胸口,“呼,李奶奶的遗愿我终于帮她完成了。”然后冲林子若摆摆手,“不打扰你了,再见。”
目送女孩走远,林子若才坐进车里。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项链坠。
看到林子若的车门开着,闻人璞便走了过来,结果意外的看到林子若看着手心里的项链坠泪流满面。
看到他过来,林子若握紧项链坠,冲他扬起一个笑脸,“我终于有了一件属于妈妈的东西。”
赎人
闻人璞伸手扯了两张纸巾递给林子若,“把眼泪擦一擦,不然不知道的看到一定会以为我在欺负你。”
林子若鼓了下腮帮子,伸手接过纸巾,“绝大部分人肯定会以为那是我自找的。”
为了方便擦泪痕,她把鼻子上架着的大黑框眼镜摘了下来。擦完后,自己主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我觉得我现在的心情不适合驾车,你来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