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孙曜,林子若笑呵呵的凑过去,“大哥,咱们玩抽乌龟,好不好?”这是他们以前唯一的娱乐活动。
孙曜没直接回答,转身拿出一个小方桌和两个小板凳放到树荫下。林子若自动自发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哗哗洗起了牌。
闻人璞歪头看向月煌,“下棋么?”说着拿出了一个棋盘。
看到闻人璞拿出来的棋盘,月煌眼睛骤亮,“这棋盘是哪里得来的?”
“百巧任务给的奖励。”闻人璞将棋盘递给月煌,“这棋盘送你,不过在那之前你得陪我下几盘。”
“那我就不客气了。”月煌扬起嘴角,都说棋可观人,等下他一定要和他好好对上几局,看看他有什么魅力把他们家小幻月拐到了手。
两个人跑到了树荫下,和林子若、孙曜并排坐着。看到他们都玩上了,漆雕炎跑过去勾住铁手的脖子,“麻将交公。”
铁手扫了一圈,“缸里那位兄弟看样子没法玩,三缺一。”
“这个算什么问题,咱们凌霄殿可一点不缺人。”
漆雕炎走出去,没多大会儿就拉了一个人回来,小院子立刻想起了麻将牌的撞击声。
白家弟弟带队刷完boss回来,听说闻人璞他们都在这个院,就跑来汇报成果。一进院,就有一个人冲到他身前,“白二哥,我这面有点事要去做,你陪两个副帮玩几圈。”说完也不等他回应,那人就窜了出去。
往漆雕炎他们那桌看过去,白家弟弟眼睛嗖的瞪得溜圆,“哪位那么有闲情逸致,把这东西都做出来了?”再看坐在桌子前的那三位身前的一堆碎银和铜板,想想刚才冲出去的那个是谁,“你们和那娃玩多大的?”
漆雕炎耸肩,“一铜。”
“一铜都能输成这样。”白家弟弟嘴角一阵抽搐,“以后要带他刷boss绝对不让他摸最后一下,这娃的手气太差了。”在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继续一铜。”
“一铜?”漆雕炎翻了个白眼,“你身为凌霄殿的堂主,就玩一铜的,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白家弟弟咬了咬牙,“那就来一两银子的。我上有老,下有小,大大们要手下留情啊”
别看他此时哭丧着脸,手一碰麻将牌,牌桌上数他最兴奋。和之前那个打的缩头缩尾的比起来,他才算是合格的牌友,漆雕炎三人本来被磨得差不多快没了的兴致没几下就被吊了起来。
他们那里那么热闹,林子若频频歪头瞄,看到白家弟弟摸了一张牌之后仰天大笑,眨了下眼,“那东西很好玩么?”
孙曜伸手从林子若手中抽了一张牌,“没玩过,不是很清楚。”
林子若把目光放回到自己手中的牌上,发现自己最大的王牌不见了,立刻嘟起嘴,“大哥,你把我最好的牌抽走了。”
孙曜挑了眉,“不专心的惩罚。”
林子若吐了下舌头,向孙曜的牌伸出魔爪,“我要把它抽回来。”
一旁的闻人璞和月煌不受任何干扰,专心致志的琢磨着棋盘上的棋子布局。虽然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平和,棋盘上却杀机重重,处处透着惊心动魄。
坐在缸里的狂雷很郁闷,这群人太不厚道了。他们都玩得很哈皮,而他却只能在一旁瞅着,同时还要忍受肉体上的折磨。他身体泡在缸里的部分又麻又痒又痛,就像有无数蚂蚁在撕咬,让他非常想跳出来在地上滚几圈。看到他们快乐的笑脸,他感觉更痛苦。
其实他可以把感官调到最低值,这样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但是作为一个武者,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逃避的行为。即使再痛上几倍,他都会这么咬牙挺着。
为了抵抗这份苦痛,他运起了药王谷的内功,调动体内的内力不断做周天运行。内力每次运行至百汇穴的时候,都会因为那里被林子若插了根金针有所停滞。都要稍作冲击,才能顺利通过。每运行一周,内力的运转就会更加流畅。这份喜悦让他慢慢把心神都投入这个周天运行,渐渐把身上正在遭受的苦痛全都抛到了脑后。
一直有注意狂雷动静的林子若看到扎在他百汇穴上的金针一点点退出,勾了下嘴角。等长针退出大半的时候,起身走过去,又在他头部几处要穴上下了几根针。
看到缸里的墨黑有少许红丝浮上来,她拿了一颗圣品补血丹塞到他嘴里,“我下了这么大本钱,你要敢失败,我就把你扎成刺猬。”说完就运起浮光掠影,一个纵身跳回小方桌前,继续和孙曜玩扑克。
多了几根针的阻碍,狂雷的内力运转变得非常费力,运转一周要比之前多花上倍的时间。不止如此,那几针让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之前被他挤出脑外的疼痛感又开始从泡在水里的身体向他的大脑汇聚。
虽然看不到水下的皮肤现在有多惨,但从水中不断飘起的血丝就能猜到肯定是像之前他吞食毒草的时候那样,全身就像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似的。
不过这次不一样,虽然不停的掉血,但是血条始终没有少。只要短一截,就会马上补满。不用多想,这肯定是林子若那颗圣品补血丹的功劳。
当他百汇穴上的金针快要被完全顶出来时,林子若放下手里的扑克牌,运气浮光掠影跳过去。飞快的将他头上的金针都取了下来,一取完,就再次运起浮光掠影。同时朝就坐在狂雷不远处的石桌上打麻将的四人组喊道,“你们都赶紧离远一点,待会儿那缸可能会爆。”
在众人的注目中,狂雷的脸青了绿,绿了紫,紫了黑,然后一点点恢复成正常脸色。虽然缸里的黑水咕嘟咕嘟的响个不停,那缸别说爆,一丝裂纹都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