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喘息的机会,陆清悦压着嗓子道:“我乏了,就先睡下了。”
“好的。”
夫人的声音如常,绿玉不作他想,脚步声渐远。
男人摸了摸陆清悦额间的细汗,目光灼灼。
“夫人惯会哄人,以前也这般哄过他?”
陆清悦哼了哼,酥酥软软的哼声,绕着他的耳际,逼得他发疯。
身上的情蛊突然发作了,情动耳鬓厮磨尽数褪去。
男人身上弥漫出了一股沉重的杀伐气息,压迫得陆清悦心悸不已。
危险和暧昧的气息铺天盖地,陆清悦抖着身子,任由脸颊被湿热覆盖,满眼恐慌之色。
陆清悦醒时,狗贼已经走了,她扶了扶自己酸疼的腰肢,眼眶又痛又涨。
昨晚那狗贼折腾她的狠劲儿,像极了佛寺那一晚,令人胆寒。
而昨夜的她,宛如落水之人脚上绑了一块沉重的巨石,被海水团团包围,窒息且无处可逃。
身上已经上满了药,陆清悦几乎要被那药腌入味儿了。
绿玉在门外问她是否起了,陆清悦面颊上迅速涌上两片红潮,一直蔓延到她的耳朵和脖子。
昨夜还差点被绿玉发现了,实在是…
红棉嗅觉灵敏,定能闻出她身上的药味,陆清悦没让两人近身,打发两人去做别的事,自己憋着难受,独自梳洗。
纱裙轻薄,为了掩盖身上的痕迹,她多穿了几层。
脖子上有几处痕迹,好在颜色不深,扑了脂粉能盖住。
绿玉去厨房取了蜜水来,陆清悦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倚在小塌上假寐。
身上累极了,又疼,她一点也不想动弹。
绿玉捧着蜜水迎上来:“夫人,可是昨夜没歇好?”
陆清悦半掀眼帘,双目无神地摇了摇头。
看出了她精神头不好,绿玉劝道:“要不歇会儿吧,左右没什么紧急事儿。”
陆清悦正要应允,红棉端着一沓本子进来了。
“夫人,这是上月各铺子的账本,各掌柜刚送来的。”
话音刚落,就被绿玉瞪了一眼,红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