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她好不容易得了一尊南海仙岛上养出来的寒玉床,广仙诀给众仙家竞拍,又好不容易,大罗金仙以十颗还命丹应了价,却被天庭法司安了个私卖七级灵器的罪名,强行征收了寒玉床。
还有私用天庭邸报罪,私建登月天梯罪,私营天河渡船罪,私开旧物市场罪,等等等等。
听着听着,冬藏原本的面无表情变成了不可置信。
“这些事情,都是你干的?”
“可不是么!每每想做点什么事,天庭法司就给我量身订做一个新的罪名。你说说,天衢圣君是不是和我有仇?”
“……他未必知道,这些事都是你一人所为。”
“那就更可怕了。说明我和他天生犯冲啊!”
春花用手肘顶顶他:“你家圣君一直都这样不近人情么?他眼里除了体统就是规矩,还有没有别的?”
她往嘴里丢一颗海蛎子:“我猜,他对你们这些小仙童一定也很严厉。你们平日里定是坐卧难安,动辄得咎。小冬冬,姐姐与你打个商量,若有机会,你能不能旁敲侧击地劝劝天衢圣君,教他不要老是和我这讨生活的小神仙过不去?”
冬藏瞪着她,满脸一言难尽。
“咳咳,要不这样。下回你家圣君心情不好,想设个什么新罪名,你就给姐姐递个消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不要正撞到他刀口上。”
都说上头有人好办事,若真能在紫阙仙山有个内应,那可是大大的便利。
冬藏深吸口气:
“你是财帛星君门下,生活不会艰难,何至于整日要做这些投机倒把的营生,破坏天界体统?身登天界,就该断情绝欲,一心修道,普渡众生。你整日撺掇众仙经营这些小惠小利,他们还有心思提升修行么?”
“这都是造福众仙的好事啊。除了天衢那老头子,别的仙友都夸我纾难解困呢。互通有无,大家得利,凡间都是这么干的!”春花觉得自己坦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冬藏再看这一屋子的礼品特产,顿时明白她为什么要广结善缘了。
他垂眸,冷笑了一声:“财神的苦心,小仙明白了。”
春花没听出讽刺之意,只当又交了个好朋友。她盯着小仙童看了又看,觉得他好像比前次见的时候大了两岁,当真是面如冠玉,少年风流,心中越看越是喜欢,不由得一肘勾上他肩膀,笑道:
“小冬冬,听说紫阙仙山修行很苦,你平日里缺什么,尽管和姐姐说,不论是凡间的还是海外仙山的,姐姐一定给你弄到。”
冬藏忍耐地闭了闭眼,正要挣开她,忽又想起一事:“修补镇妖金塔,连财帛星君都未必做得到,你如何做到?”
“我驾云的功夫是不大行,可这金系术法我研究了两百年,才能将财宝恶灵化为善灵,供我驱策,连我师父都夸我有天赋呢。”
冬藏怔然。
净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