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的身影渐行渐远,而洛糖站在原地,脸色变得煞白如雪,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恐惧与不安。
她的身体仿佛被冰冷的寒风穿透,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站稳。
她曾经面对过季月的冷漠和褚丰的威胁,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
宋娇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她致命的一击。
洛糖紧闭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那种恐慌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她告诫自己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坚定。
她转身走向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
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洛糖看着被囚禁在里面的季月,她的形象与往日那个高贵优雅的夫人判若两人。
此刻的季月,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神情恍惚地坐在角落里,口中喃喃自语,就像是一个疯婆子。
洛糖走到季月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她看着季月那失神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夫人,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季月曾经的尊贵身份和现在的悲惨境遇之间的巨大落差。
季月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一整天没有进食而体力不支。
她怒吼着冲向洛糖,伸出颤抖的手指,咬牙切齿地喊道:“我要杀了你,洛糖!”
然而,她的力量显然不足以支撑她的愤怒。
还没等她靠近洛糖,就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洛糖轻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季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现在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了,”洛糖缓缓地说道,“什么都是我的!我会住在你住过的房间,睡你的床,坐你的位置,彻底的替代你。”
听到这些话,季月仿佛被触及了最敏感的神经。她发疯一样地再次试图站起来,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声音嘶哑地喊叫:“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这样做!这是我的家,我的一切!你不能夺走!”
然而,她的反抗在洛糖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洛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出荒诞的闹剧。她知道,季月已经彻底失去了曾经的尊贵和力量,现在只是一个可悲的疯婆子而已。
“你的一切?”洛糖轻蔑地笑道,“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了。你,只是一个过去式。”
在阴暗湿冷的地下室里,每一天,只要洛糖在褚丰和宋娇那里受到了冷落或奚落,她便将所有的怒火与不满倾泻到季月身上。
她甚至会刻意穿上季月曾经心爱的衣物,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模仿来嘲讽、折磨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月的精神状态急剧恶化,眼中闪烁着混乱与恐惧,心底的怒火和绝望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仿佛随时都可能冲破理智的束缚。
她在无人的夜晚,会紧握着双拳,眼中闪烁着杀戮的寒光,仿佛想要摧毁一切让她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