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扑了个空。
只有一片还带着热意的空气被他攥紧手心,好似有形,却根本留不住,很快从指缝间消弭。
祁时津猛地扭头,向一旁看去。
方才和和他并肩走动,蹦蹦跳跳说着要去大吃一顿的盛观音,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她不知所踪。
连带着那些被隐晦储存在祁时津记忆中的香气也在眨眼间悉数消散。
祁时津深吸一口气,夏天猛烈的、花白白的太阳的味道向他袭来,占据了全部思绪。
视野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空无一人的走廊,和在微风吹拂下哗哗作响的叶片,树枝舒展地探入走廊之中。
那些无比熟悉的记忆和场景,不受控制地拉远,在视野中扭曲。
祁时津试图挣扎,却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又像是跌入了最深的梦境,无法清醒。
他徒劳伸出手,想要留住些什么。
床头柜上传来连绵不断的铃声。
祁时津惊醒过来,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
他猛地看向窗外。
祁时津昨晚和朋友们出去玩了几场,从tab换到弯道,等到祁时津推开公寓大门的时候,已经来到深夜。
厚重窗帘垂放在两侧,落地窗外,往日里张扬的霓虹招牌,在商业区的大楼顶部顽强切换着色彩,从亮黄色变到深绿,沉默地将天空点燃。
夜空也都沉淀成了浓郁的黑色。
整座上京市都陷入沉睡。
回家时,祁时津懒得收拾东西,随意洗漱之后,就滚进了床上。
似乎想起什么,他又支起身体,操作几下,卧室内的纱帘自动闭合。
为了美观,纱帘质感轻薄,遮光作用几近于无。
此刻,有些刺眼的阳光翻过涂层玻璃,从纱帘微微摇晃的缝隙间闯入祁时津的卧室。
拉长的光线斜斜打在他的床边,停滞不前。
看着在深色被角上跳跃的光点,窗外浓郁的夜色悄无声息切换成明朗的清晨。
祁时津在床上坐着,保持着醒来之后就一动不动的姿势,里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