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的笑脸,让他猜不透她看到那两条信息时是什么表情。
喝完咖啡,去洗澡,包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明天我去一趟——”
话说到一半,顿住。
浴室出来正对着的就是他们翻滚过无数次的大床。
西沉的家代表着四个字:池晚和他。
池晚在,他不一定在,但如果他在这里,池晚就一定在。
他每每洗澡出来,看见的第一眼必须是在床上做着各种各样的事等他洗好的池晚。
他习惯了有她在,下意识地觉得她在眼前,所以开门就说话,结果现在成了奇怪的自言自语。
定睛看了看,今天,床上没有那个会附在他耳旁笑嘻嘻地夸他“器大活好”的小女人。
他三十,她二十七,他们相差岁数不大,然而她在他心中却依如一个小女人一般,会
tang依附他,顺从他,同他撒娇。
一个八面玲珑能够叫人爱不停的可爱女人。
今天没有。
真是要疯!
西沉的这个家已经和池晚融为一体,看到它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池晚,现在看不到,心里怪怪地。
走出浴室,又看了看大厅。
当然,她不可能在。
人的感情,记忆,对某个空间的感觉是无法控制的,先前这里有她的一切,她走了,这里安静得如一座空坟,连鬼都没有!
她搬的不只是家,还从他心里占据的那个固定位置里搬了出去,所以心空了,不好受。
如果你有感受过一起住的人突然搬走整栋房子只剩你一人的感觉,你就会知道,那有多不舒服。
更何况,那还是和他默契度爆表,相处过四年的妻子——
哦不,前妻。
换好衣服的封以珩下楼,捡过西装外套穿上,出门。
迎面钟点工刚好过来,遇见了便说:“先生晚上好!太太在楼上呢?”
钟点工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的消息。
周六,他们通常在,所以钟点工觉得有点奇怪。
“先生要出门?”
必须出门,再呆下去,他可能要出现幻听了。
视线落在钟点工手中的保温盒上,“什么?”
“哦!给太太熬的!”
“不用了,她不在。”
“啊……”
说完,封以珩就走了。
钟点工点点头,也没问什么,进去开始打扫。
她的身份她自己也是知道的,有些不该问的,便也不问了。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