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也是这样,自己的安危放在后头,首先关心的,是她有没有事。
“你没事才好!”池晚贴着他,抬起头来看他,那含泪的模样随时都要大哭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他一动不动地趴着的时候,她真的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你受伤了?”
他看到她手掌上有血迹。
池晚拼命摇头,“我没事,你别管我,是你受伤了!”
他的额头还在流血,她眼里满是担心。
池晚低头想去检查他其他地方时,就看见他的左手悬挂着,血一滴滴从指尖流淌而下。
她惊吓得立马脸色苍白:“你还有哪儿受伤了!?”
“手有点碰到了,”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自己受
tang伤的事,不太重视,只一心地看着她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没有!”池晚猛烈地摇着头,“你先告诉我你哪儿受伤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很好!
可她知道,他不好!
额头,手,或者还有哪些她不知道的地方!
他的脸色都有些惨白了。
“我没事!”
他看见她望着自己的眼神,深情而担忧。
他忽然想起来,她不是怕血吗?
原来,她在担心他的时候,连自己恐惧的事物都可以无视。
这说明,他比任何都重要,不是吗?
“不管怎样,先去医院。”
不给她做个全身检查,他不放心。
两人朝停在路口的救护车走去,走到车祸最严重的地方,池晚再也迈不开脚。
因为她看到了血,满地。
池晚颤抖了,这回是躲进他怀里不敢看。
她的脸色迅速变成了惨白色,浑身颤抖。
不知不觉中,封以珩好像听到她在喊妈妈,是很自然的反应,或许连她自己都还没有发现。
他大概明白什么,将她抱着,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声音自上方传下来,君子温柔如水,安抚她的情绪:“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如一剂定心针,让她内心的慌乱缓缓地平静下来。
他知道是这些现场的鲜血刺激得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些事,进入一个恶循环。
池晚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视线不再往那些地方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