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月扬起嘴角:“我也认识一个六岁的小朋友,画出了大家都以为是大画家画的画,她还委屈得哭了呢。晨晨真的很有天分,说不定长大了真的会成为一个大画家哦。”
家庭教师
想着他们一家三口时光,后来林爱月没再多打扰。
应逸晨似乎更喜欢粘着爸爸,他坐在应绍华手臂上,有人过来夸赞他这位小天才时,应绍华满眼骄傲,凌厉的气势都敛了几分。应逸晨的眉眼,与他简直一模一样。
这样向父亲夸耀自己的画的场景,爱月不陌生。
她眼底潋过异色。
“爸爸,你看,这是我画的小鸟。”
“爱月,不要画小花小鸟了,跟爸爸一起画桥梁大船,好不好?”
“爸爸,你为什么喜欢画桥梁和大船呀?”
“因为爸爸是港口工程师呀。”
……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是我要送给爸爸的画,银色的那个!缅栀花!”
“爱月,不要胡说,那是人家珠宝店的标志。”
“妈妈!我没有骗你!那个真的是我画的!”
“能被选为品牌标志的,一定是大画家画的,那时候你才六岁,宝贝,你看错啦。”
……
鼎鼎大名的戴娅珠宝的品牌logo,竟是出自一个六岁儿童之手,谁会信呢。包括她的母亲南月,也不信。
直到将这对父子的太多神情收进眼里,林爱月才发觉,自己已经偷偷瞥了应绍华好多次了。
她收回视线,目光移到一幅画上,有点尴尬。
偷瞄一个已婚男人这么多次,似乎不太合适。
她没在画展上待太久。
回到家里,魏子煜和沈婳坐在沙发上,两人表情都不大自然,魏子煜很快起身:“她脚崴了,一个人在家里不方便,我想等你回来了再走。”
然后道别离开,魏子煜也没再看沈婳一眼。而后者,还沉溺在刚才的时光里无法自拔。
晚上沈婳一瘸一拐地爬上爱月的床,羞答答喊她:“爱月呀……”
爱月抠了抠一身鸡皮:“魏子煜亲你了?”
“……讨厌!才没有!”她吼完,语气突然冷落了,“他不会亲我的。”
“为什么?”
“明知故问。”
爱月转身看沈婳,月光似乎在她脸上泼了层牛奶,很温柔,“婳婳,魏子煜不喜欢我。”
“我不信,那他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她是指,魏子煜离开时解释的那句“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我想等你回来了再走”。
爱月有些认真:“他不是跟我解释,他是跟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