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也懒懒洋洋的,两夜无眠的明凡终于把精力熬光了,他坐在床头,昏昏欲睡,最后就揽着爱爱的一只胳膊睡着了。
“坏蛋,我胳膊都麻了。”顾爱爱轻轻播着明凡的头发,小声而幸福地抱怨,慢慢抽出胳膊又小心翼翼地帮明凡调整一个舒服一点儿的姿势。
“我爱你明凡。”
爱爱正如这温顺的午后,轻轻地吻着明凡的手背也轻轻地说。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是吻额头,不是吻嘴唇,对不起,这浑身酸痛,顾爱爱也试了,她是真做不到啊!
病房门外有熟悉的说笑声,越来越近。爱爱安静地老老实实躺回枕头。
病房门是静悄悄被打开的,上官纵容先进来,爱爱没睡,床边倒是闷着脑袋睡着一位。
“爱爱这是谁啊?”上官问。
“明凡。”爱爱小声答复。
哦。那我上官纵容可不管了。声音直接提高到正常分贝:
“有老朋友看你来了。”上官纵容说着回了下身,老朋就晾在眼前。
明凡被突如其来地说话声惊醒,脑袋从床上弹起,脸正对着窗户,阳光有点刺眼。
“耐耐。”
忽而听见屋子里另有一个陌生男人跟爱爱打招呼。明凡就更懵了,搓了搓脸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或者是幻听。
山头还是习惯了这个称呼,他的眼里顾爱爱就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机灵鬼关耐耐。
“佐闯?”顾爱爱看到山头竟有点吃惊,上次的事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佐闯不是她大学时认识的那个毛头小子而是个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对此,她有点受宠若惊。
明凡一脸懵。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对顾爱爱有独一无二的称呼,这下又冒出了个“耐耐”!醋厂厂长又上岗上线了。
“咦?你小粉胡子呢?”下一秒爱爱钟就呆萌地指了指山头的下巴,天真烂漫地问。
“你不是说丑嘛,剃了。”山头说话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点后悔埋怨的样子。
“哦。”爱爱点点头,跟个解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孩儿似的。突然又想起来自己有点跑题于是又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呗!在北京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先告诉我声?!”山头责备了句。
话毕,没等爱爱答复,瞬间酸味儿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