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弛猛地一惊,他只是想复盘刚才的打架,可为什么画面重点好像越来越偏?想什么呢想什么呢!快住脑!
闻弛无声呐喊,连忙垂下视线,不敢再看。
医疗枪扫过,疼痛都被治愈,叶云然轻轻呼了口气,他不怕打架,但是真的不喜欢疼,终于不用忍了,一身轻松。
叶云然拿起衬衫穿好,将扣子一颗颗扣上,大概是拿衣服时的风带起了淡淡的信息素味儿,在鼻尖一晃,闻弛莫名更心虚了,转过身,飞速穿好了衣服。
闻弛边穿边纳闷,自己也没干嘛,心虚个什么劲呢?
叶云然穿好衣服,扭头发现闻弛已经坐好,还是正襟危坐,一脸郑重的那种。
“你说要和我聊聊,”闻弛主动开口,“医务室暂时很空,就在这里说?”
叶云然点头,刚要说话,门口传来动静,一个脑袋冒出来,是闻弛室友陈晨:“你们好了没……哎哎干什么呢!”
陈晨眼疾手快扒住门,阻止了闻弛关门的行为。
“我和他要聊聊。”闻弛划重点,“两个人。”
“我——”
“嘭!”
门一关,闻弛又板板正正坐回原位:“你说。”
叶云然也坐下来,挑了他俩最有关联的话题:“订婚宴。”
“……抱歉。”闻弛自知不能逃避,“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当时有一点……呃好吧,是过分冲动了。”
叶云然:“叛逆期?”
“一时冲动。”闻弛脊背习惯性坐得笔直,停了停,他后背垮下一点儿,“还有就是觉得我爸铁了心要拿我婚姻做交易,都跟他说了不要……实在气狠了。你呢,有人问过你的感受吗?”
闻弛问他:“跟就见过一面、完全不熟悉的人订婚,你半点意见没有?”
“没有。”
叶云然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出了闻弛从没想过的角度:“订婚又不是结婚,相处看看,合适继续不合适就分。”
叶云他今天能坐在这里跟闻弛平静对话,最大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他有情感缺失症。
缺失的情绪让叶云然无论对人或者对己都很淡漠,思考和行动从来不用喜不喜欢作为前提,能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实在有限。
他能这么讲,就意味着闻弛平等地属于对他无所谓的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