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甜甜将一份提拉米苏推到许多面前,微微一笑:“嗨,许多,你知道吗?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很讨厌你。我不愿意承认,我嫉妒你。”
许多怔了一下,笑道:“我的个性本身就不是那么的讨人喜欢。”
孙甜甜摇摇头:“我讨厌你,不管经受怎样的打击,你好像都能笑着撑过去,似乎那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大不了一样。高中毕业后,其实我是等着看你的笑话的。你跟陈曦,高中时闹得那么人尽皆知,到时候分手了,可不是笑话嘛。”
许多像是在听一个笑话,她诧异地挑挑眉毛:“汤姆·克鲁斯跟妮可·基德曼离婚,也没影响他们继续在影坛发光发彩啊。”
任何曾经存在过的爱情,只要没有恶意伤害过别人,无论结局如何,都不应该是笑话。
孙甜甜点点头:“对啊。可惜我到现在才想通。那时候我跟陶铸分手,我以为自己会没脸见人。可是后来我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变态神经病,任何人都不会始终盯着一个人不放。谁会关心我跟陶铸怎么样啊。分就分了呗,又不是分了手,我就活不下去了。”
许多笑了笑。那天她跟孙甜甜聊了很久。她俩认识已经有差不多七年了,既往说过的话加在一起还没有那个下午说的多。
孙甜甜申请了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有助学金,学费全免。她说幸亏大三时出去交流了一年,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废人。以前跟陶铸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太差劲了。结果越来越不自信,结果真的好像越来越糟糕。现在不想着依赖别人,反而状态要比以前好。
许多笑着听她说大二暑假分别后的生活。孙甜甜准备在新加坡读完硕士后,就留在当地工作。反正她的那位父亲有自己的家庭,跟她没有什么关系。许多给她打气,鼓励她加油,一定能行的。他们外校毕业出去的学生,就没有真怂的。
孙甜甜看着许多,露出了一朵微笑。
也就是在那天,许多听说了有个空间的存在。那里聚集了好些讨厌她的人。这些人在一起分享关于她的事情,想着该如何设计陷害她。
“不过那个大a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次回来再尝试登陆,发现那个空间似乎已经关了,找不到了。算了,反正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以后小心一点。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哪些人会不会对你存在恶意呢。”
许多笑着谢过了孙甜甜。两人一人要了一份菠萝鸡饭做晚饭,吃完以后,彼此挥手再见。
当时,许多就已经隐约猜测出了高二那年暑假,她生物竞赛实验时遭遇的事情始末。可是事过境迁,她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愤怒与悲伤。
那些对她下黑手的人,又生活的怎样呢?
盛乐想烧了她的卷子,结果自己的手严重烧伤,光畸形矫正就折腾了好久,为此他还休学了。
李萌将她锁在了寝室中,想让她不能参加决赛。可她自己同样进不了省队,而且也丧失了学校的保送推荐,后来参加高考,成绩不甚理想。到今天,外校毕业生圈子里,李萌依然是受排挤的人物。
屠颖最高明,始终躲在幕后。但是她因为痴迷于方淼,父母已经当没有她这个女儿的存在了。她愿意疯狂就继续疯狂下去吧。
至于那位原本可以有着光明前程的李师兄,既然那么爱费滢滢,愿意为她铤而走险,犯下盗窃罪。苍天饶过谁呢。
往开里想,起码她现在生活的比这些人都好。过得好,就是对那些侮辱你伤害你的人,最好的惩戒。
她跟孙甜甜笑着分手,她们都有属于自己的明天。
第602章祝你幸福
许多在参加姐姐婚礼期间,听说了不少人的事。
达子本来今年春天就该刑期满了。结果去年海关查获长江流域的一起成品油走私案件,将他也给牵扯了进去。他跑船运的那几年,从事的其实就是成品油走私。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短短的数年时间里攒下开饭店的资本的原因。
原先达子也算金盆洗手成功上岸了。奈何这次成品油走私案被当成大案督办,查得严且深,就把他也给牵出来了。
许婧叹了口气,因为那段时间达子属于主要组织者又是船东,他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达子妈知道消息后,人就直接晕了过去,头发现在都要全白了。
先前达子那三年有期徒刑是缓刑,也就是在监外执行的。这一回不同了,被关进了监狱。他在看守所的时候一直想要见许婧一面。为此达子的爹妈过年时还找上了许家,被许妈黑着脸给赶跑了。他们家老大马上就快嫁人了,婆家条件好的很,一点儿也不想跟坐牢的人扯上关系。
后来还是达子开饭店时的大堂经理起了恻隐之心,小心翼翼地联系了许婧。他虽然跟达子跟得早,但因为上岸早且涉案不深,这次倒是没有被抓进去。
许婧没同意,只给达子写了封信,让他安安稳稳地改造。他还年轻,就是五年牢坐下来,也不过三十出头。况且表现好的话,还能减刑。要是这么轻易就认输了认怂了,也不是她曾经认识的达子了。
许多盯着香瓜垂涎三尺,她怀孕后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特别喜欢吃香瓜,但是因为怕吃多了会高血糖,只能忍着。闻言,她撇撇嘴:“他该不会又把责任推到你身上,说什么为了早点挣到钱安定下来跟你过,所以才铤而走险之类的吧。”
许婧苦笑:“这倒是没有。就是他那个妈跟二姨,上咱爸妈家,堵了好几回门,一个哭一个骂。后来还是爸爸跟小区保安明确表明不许放这两个人进来才消停。后来她们又在小区门口闹了一阵子,被警察抓进去过两回,彻底安静了。”
许多活像是听笑话,莫名其妙。她捋着同样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的小黑黑的毛,惊讶地挑挑眉:“她俩闹腾个什么劲儿?该不会是觉得你跟达子谈过,所以他蹲大牢了,你得王宝钏苦手寒窑十八年吧?”
看着姐姐无奈默认的模样,许多真是绝倒。她深吸气再呼气,正色看着她姐:“阿弥陀佛,姐,我说真话,亏得你没有嫁到这家人家里去。这就没一个正常的,没一个能正经沟通的。达子那个妈,才是正儿八经的大杀器。搞不好,人家就以为你是在欺负她。”